我一会感觉自己在冰窟窿，一会又感觉在被火烤。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我的顾哥哥，顾北凌。

留学时，我成绩优秀，被同班的外国女生扎堆欺负。

「喜欢出风头？」

她们将我堵在教室后面，用厕所里的水泼我。

「在学校里裸奔算不算出风头？」

「把她扒光了丢出去！哈哈哈！」

她们撕扯我的衣服，我挣扎着反抗。

但一个人的力量，如论如何也抵不过七八个人。

在我绝望之际，门砰的一声，被人暴力踹开。

「放学不回家，在这闹什么？」

他没有看我，脱下自己的短袖，丢给伤痕累累的我。

我抓着他的衣服，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年级第一不是给你们这样欺负的！」

顾北凌一脚踹翻桌椅，动静大到整栋楼都听得到。

吓的那群女生不敢再说话。

顾北凌目光发狠：

「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别怪我打女人。」

他救过我一次，我便每天都跟着他。

他笑我是个小跟屁虫，我喊他顾哥哥。

我们相识相知相爱，一起学习，一起开发软件。

我总是能在他卡壳的时候，给他小小的惊喜。

「千音你真是我的宝贝！」

终于，我们突破了技术瓶颈。

他兴奋的亲了我一口：「我回国就开公司！一定能成功！」

「可我还没毕业啊。」

一想到快要分开，我就有些舍不得。

「等我准备好公司，正好你毕业，以后你就是我最信任的小助理！股份我都给你留好！」

顾北凌信誓旦旦：「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我笑着答应。

一年过去，我没等到他的好消息，等来了他的死讯。

7

公司如约成立。

我的顾哥哥带着我们的技术，一时风头大盛。

顾南泽的妈妈，跟着入股。

她是顾北凌的后妈，平日里对他还算不错。

顾北凌从来没想过她会害他。

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夺去了顾北凌的性命。

我的眼泪都哭干了，甚至陷入短暂的失明。

直到顾北凌的助手找到我，给我带来了他最后的消息。

临终前，顾北凌已神志不清，嘴里却还在念叨着什么。

助手说，他废了好大功夫才听清楚。

「他在和你道歉。」

他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我们的成果，没有完成自己的诺言。

他希望以后的我，能好好的。

我已不能言语。

「照顾好自己，宁小姐。」

助手缓缓的拍我的肩：「技术核心有一部分被顾家锁定。剩下的都在我这里了。」

「还有这些股份，是顾总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