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看到你和丁玉荣一模一样的眼睛，我就恨不得连你也杀了。」

「丁玉荣她该死啊，顾南泽。」

我胸口起伏，忍不住咳嗽，顾惜月把我推走。

「当初要不是我妈，你能有今天吗！臭婊子！白眼狼！」

「嘴巴放干净点！」

罗成捂住他的嘴，叫来保安，把他制带离了墓园。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我求顾惜月和罗成帮忙，把我扶下轮椅。

「对不起啊，顾哥哥，让他脏了你的眼。」

「但我们替你报仇了。」

「我应该有守护好公司，有保护好惜月吧？」

「一会见面你可得原谅我呀。」

我坐在墓前和顾北凌说话。

春暖花开的季节，阳光那样暖。

没一会儿，我便靠着墓碑睡着了。

罗成红着眼沉默，顾惜月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17

丁玉荣被判，连带着顾南泽也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犬。

他不死心，想去叫丁莉莉求周总。

没想到丁莉莉被周夫人发现，打了孩子还不算，弄坏了身子，被周总抛弃。

更可笑的是，顾南泽从周夫人那里得知，

丁莉莉的心脏病，是假的。

她根本没病。

顾南泽被骗了这么多年，得知真相后，当街就和丁莉莉打了起来。

两人争执不休，被一辆没来得及刹住的车撞飞老远。

顾南泽断了腿，丁莉莉则伤了脊柱，再也站不起来。

他们最终消失在人们的视野，成了他人的饭后谈资。

「你说，这两个人算不算是遭报应了？」

「可惜你俩没看到，那场面，都上社会新闻了。」

「算了，估计你俩也不在乎。」

一座墓，葬了两个人。

顾惜月放下花，坐了好一会。

「顾总，时间差不多了。」

「来了。」

罗成接顾惜月上车，两人坐下。

「差了三年，你说他们俩下辈子还能碰上吗？」

「能的。」

18

奈何桥前。

「小伙子，你都等了三年了，说不定人家早把你忘了！」

值班的鬼差无事，找这个不肯投胎的小鬼聊天。

「没关系，我只用看到她幸福就好了。不用记得我。」

几个飘荡的灵魂陆续进场，顾北凌视线忽然定住。

那影子消瘦得不成人形，顾北凌本不会再感到疼痛，此时此刻，他却感觉自己心脏揪成一团。

怎么可能这么早？

他有些不敢相信。

犹豫中，他听见那团小小的身影，再向鬼差问话：

「鬼差大人，可以问问三年前一个人去哪里投胎了吗？」

「三年前？那么多人，你要找谁？」

「一个叫顾北凌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