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自己有的,便任由他们索取。其实柏淑美未必不在奉星如的放纵之列。他专房善妒,且阴晴不定,他太平时家宅安宁祥和喜乐;一旦醋海翻波,他那脾气霸道得紧,作态又十分跋扈乖张,哪回奉星如不是百依百顺?惹得大家都满腹怨气,却有怒不敢言。

“你也是,少撞老二炮筒――他发火十次,八次都是你又翘他墙角。”

柏闲璋也逃不过他一顿说教,吵吵闹闹地用完早饭,柏淑美与奉星如一块送他们出门――军部的新年团拜会,总书记亲自讲话,要上联播的。柏闲璋是绝对缺席不了的,柏兰冈柏千乐也得坐在后排聆听。

这几年军部压制柏家,柏兰冈是当头一棒,他知情知趣,主动辞去许多职务,只管他那一亩三分地。柏千乐原本也受牵连,好在他很钻营,熬过当时的惨淡,又重新得脸。这个年一扫乌烟瘴气,柏千乐跟着柏兰冈上车前,突然留下脚步,回身望去――

他一身齐整的松针绿军装,建章和领花上的星子光华夺目,奉星如才恍然发觉,他已经不再需要多余的装饰,光静穆地肃立着,便担得起“兰芝玉树”这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