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关机,然后交给我们,您理解。”
“好的。”
一位男纪委引手,奉星如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依照他的指示关掉一切信号源,关机。交到台面上,他们将它封入透明的密封袋里。
女纪委发现了奉星如的视线,奉星如对她一点头,她也看向密封袋――另一位纪委打开执法记录仪,拿着密封袋的那位对着执法记录仪提高示意。
女纪委对奉星如也回报微笑:“奉组长,您放心,我们的流程一定合法合规。我叫周炀,您可以叫我小周;这是张之桥,这是冯魏。”
她不似一般做案件的纪委监委话锋凛凛,不能说和善,至少情面是给足了的。明明是惯例要讲明的原则,她讲得不生硬,口吻熟稔,就好像奉星如是她不远不近的朋友。奉星如脸上微笑点头,心里打了个突,那口钟微沉下去。依照他从前那么多缉拿任务里积累下来的审讯经验,这位周纪委,相当老手。
“周纪委。张纪委,冯纪委。”
“奉组长,接下来的问题,还请您如实回答。我们会详实记录,您也可以随时补充,纪律是这样,请您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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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一定配合。”
奉星如清了清喉咙,周炀笑了一笑,她夹着笔在手上弹,笔盖还没有旋开,倒是旁边的张纪委问话:“奉组长,根据民政局的记录,你们提出了离婚申请。”
奉星如点头:“对的。”
“什么时候?”
“今年x月。”
“但我们查看了你们彼此的谈话记录,似乎你们婚姻一直比较稳定。”
奉星如轻笑,仿佛这话问得有些荒诞,他笑里淡薄的讽刺令问话的张纪严肃看来,突然,一道女声插话:“奉组长,恕我直言,你们离婚不会也是因为感情平淡,性格不合吧?这话可没有新意,我听多了。”
奉星如抬眼望去,正是周炀,她转着笔,往后一靠,笑着说话,但眼里很不信任。奉星如心想,果然她老练。
“周纪,你这么说,那我没办法了。”奉星如态度是十分配合的,陈恳,架不住无奈:“我们感情很一般。我不想再拖住他,也受他捆绑,浪费两个人的余生。”
“很一般?他的口供我们也看了,柏兰冈很保护你。”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保护的。”奉星如明白她的诱导,或者说,暗示。他们笃定奉星如参与了柏兰冈――抑或柏家的交易,至少享受了利益,甚至想从他这里突破,挖出什么线索。
“是吗?你们离婚的时间,太巧合了吧?”
“什么巧合?”
“奉组长,刚拉开反腐的帷幕,你们就提出申请――事发突然,军部连连发动审查,顶着这样的压力,你们都要离婚。究竟是多一般的感情,才让你们离婚的心意如此坚定?”
“而且早不离晚不离,正好就在我们准备开启调查行动之前,太巧了吧,真的不是因为收到什么风声吗。”
周炀的话实在太毒辣――正面否认毫无说服力,侧面回避又显得奉星如心虚,愈发坐实这莫须有的罪名。奉星如冷笑:“周纪委,要是怀疑我和柏兰冈离婚是要转移财产或者输送利益,你们大可以检查我的流水!我从未拿过柏兰冈除了日常生活开销之外任何一分钱!”
“我也没办过假身份假证件,更没有多余的户头;名下所有银行卡有一张是一张,你们尽管查。”
才刚刚开始询问,奉星如的态度就如此激烈,两位男纪委犹疑地相觑,彼此的神情里都泄出一个共识:这人,是个硬钉子。
周炀往后仰靠,她盯紧奉星如,倒是不为他的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