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玻璃偶尔反光,柏千乐便不知觉就看着玻璃窗倒映的自己的衣领。
柏淑美带着柏千乐四处探听,正如他在堂哥家里所言,柏浩的事情确然是局――他捺不住色心不假,有心人引诱也是真,倒不是归咎那位陪酒的女孩,女孩无辜,可恶的是背后的推手――柏浩与那帮狐朋狗友以前霸道惯了,得罪了人,那人记恨在心,于是想尽了法子来报复。
酒是他们点的,色意也是他们起的,劝也劝了,他不过顺水推舟。
查到这里,仿佛水落石出了,但其实他们都清楚远不只于此。谁埋下的火线、背后有什么阴私,他们暂且追究不到。
柏闲璋听毕,也只能说暂且如此了,既然表面的眉目已经清晰,柏浩的牢狱之灾定然是逃无可逃。柏淑美提出来,判多判少,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柏闲璋却摆摆手,他坚决反对柏家人再插手公检法的程序。
他压低喉音,语气郑重而自危:“李家的那两个兄弟,明年,有一个要上常委。”
他这话一出,全家人都缄默了――换届在即,柏家的那位副常委如今还没有动静,政治上风头不劲,他们在军里也受到掣肘。
政治局提名提了又提,柏家那位副常委却仿佛受到了什么阻力,始终难以跨出迈入中央权力的那一步。
这个层面的政治博弈已然远超柏闲璋与柏淑美的掌控范围,他们再如何焦灼,终究也只是隔靴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