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不计其数。有些伤口年岁久远,沉积了黄褐的色素,像油画上没有处理的笔触一样粗糙突兀。
师傅在一旁打标志,他既不批评也不附和,他只是拿着画了粉笔记号的布料贴着奉星如的后背,说:“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的头发一层灰一层白,风风雨雨几十年,他的语气已是千帆过尽的平稳和豁达:“以前落下的勉强不了,现在多注意、平时保养,到了我这个年纪,不那么难过。”许是气氛缀了沉闷,师傅转了话头,问他想做什么款式。问了些细节,他的尺寸就完成了。
原以为这房间里只有他们,奉星如也没穿上衣,套了裤子就转过画屏,不曾想沙发上老神在在地靠着一道身影,那男人放下茶杯,从杂志里抽出视线:“好了?”
奉星如一时竟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