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打起来的,对这些更关注。听说他学的马伽术,柏兰冈当真起了点兴头,奉星如以为他不信,道了声得罪,绞着他的脖子,虚虚地做了几个绞杀的动作。

柏兰冈顺势格挡,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手,不为尽兴,倒泼了奉星如一身水花。

叩门声打断了这一通胡闹,奉星如退开身度,气氛冷静了些,柏兰冈发现他眼角眉梢挂着难得一见的轻快――这笑意很短,轻薄而浅淡,一闪而逝。但柏兰冈看见了。

像是不好意思,奉星如敛低了下颌,应声出去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柏兰冈才慢悠悠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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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没回复了,是不喜欢二奶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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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看奉星如一身水痕开门已经颇为诧异,问他需不需要换下来送洗,奉星如摇了摇头,一道男声从房内传来,他们齐齐回头,只见柏兰冈赤着脚走来,边系浴袍带子边问:“有什么事?”

他们这样子,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送东西的佣人看呆了呆,自以为扰断两位主人的雅兴,好在他机灵,马上埋下头交代事情。

原来是柏闲璋,柏闲璋把近年的政策、报告和社评都整理了送来,让奉星如得空翻一翻。

大少爷口吻客气,但奉星如马上领悟他言下不那么委婉的意思:一定是今天的谈话暴露了他的浅薄,这沓资料,他非刻苦研读完不可了。

柏兰冈随手抽了一叠,是五年前的环保规划大纲,里头的框架现在已经落实得七八成了。纸张略微干脆泛黄,边角落着些批注。

他转向奉星如:“先看,哪里不懂再问。”

奉星如苦笑,也只得应下。

却看这厢柏千乐。

柏千乐脸色阴郁,酒吧里红紫蓝黄的光交错,一如灯下卡座里一对对交颈缠绵的欲望男女,但这人间的欲潮半点沾染不到柏千乐眼里。暧昧的彩光斜斜地落下,映出他的鼻梁和唇瓣,有人为他这副侧颜心折,端了酒杯企图搭讪,叫他那眼尾飞燕般挑起的杏眼一凝,脚下像拌了钉子,再也前进不能,只好讪讪地错身了。

一连三四个,都铩羽而归。心怀鬼胎的人再不甘心,也终于消停了。

“大少爷……”耳边传来低声轻唤,他循声看去,那人身上一点酒味,痴痴地望着他――他的目光,令柏千乐脑海里忽然浮现四个字:望穿秋水。

他抬手把人架住了,这人不年轻了,年纪看着三十上下,皮肉不再水灵,五官有几分优柔清秀。男人头垂在他臂弯里,连眼角眉梢都是柔顺服帖的弧线。

说不清是他柔顺的眉眼抑或神色里卑微的哀怜扣动了柏千乐的心弦,他原本要推拒的力道停了,反而托稳他,直到经理匆匆赶来,又赔罪,又将人从他怀里扶出去。

他问男人叫什么名字,经理一愣,旋即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晕陶陶的男人,说,这是他们的小老板,柏千乐自认唐突,经理带着酒保把那男人架走了。

他拨开袖子看看表――是奉星如送的那块百年灵,差不多了,便起身朝那群已经喝得烂醉的男男女女走去。

跑车破开夜风,凛冽飞驰,副驾的女生勾着他的肩膀往他颈间吐息,留下一枚红色唇印。“千乐,今天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了呢?”

“还有下半场,你还来不来?来嘛。”

“我送你过去,你们玩吧。”

深夜驱车回到公主港岸,向山上眺望,柏府的灯火熄了泰半,四下静谧。在地库里下车时,余光滑过角落那台静默的黑色大G,柏千乐的视线停了一停。

深夜还能碰见奉星如,他是意外的。他说了句这么晚,许是闻出了他一身烟酒味,那人走来接过他的包,给他调了杯蜂蜜水。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