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星如阅读完了胶片背后简略的介绍,又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大提琴家的高清彩照和应接不暇的赞誉晃了他的眼,他失语刹那,才感慨这位演奏家的分量之巨。
他们又谈了几句,柏闲璋收了琴要回房休息,奉星如送他,来到楼梯口时,不妨遇上正拾阶而上的柏千乐。
奉星如脚步一定,他正哽着不知道怎么招呼,那年轻人寒着一张脸,跟柏闲璋点头示意,却将他视而不见。奉星如的话咽回肚子里。
他们擦肩,从前热情得黏腻的年轻人这次头也不回。
柏闲璋注视着柏千乐冷得发硬的背影,偏头问他,怎么回事?奉星如不愿多谈――也难以启齿,难道他要说出那场难堪的情事吗?他压住喉头翻滚的苦涩,勉强地笑了笑,“怪我,我惹他生气了。”
柏闲璋看穿他的勉强,脑海里闪过那枚半藏半掩的露骨咬痕,他忽然有种果断的肯定,他抓到了眉目。再看奉星如,便多了几分难以名状的衡量:也是古怪,奉星如哪里好,这弟媳不招丈夫喜欢,却得了姻侄的心,柏千乐的阴晴喜怒,在奉星如来之后,全跟他走了。如今越发地,显出他一心一意都在这个婶子身上来。
柏闲璋沉了几分隐怒,但他不好在此刻说穿,每个大宅门里难免都有些见不得光的腌?H事,如今,竟落到他们柏家的门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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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回来了……老师们久等了(不敢抬头
关鹤颐是我另一篇文的主角,设定是搞石油的大佬攻x天纵英才大提琴家,已经完结了,拉出来串个门,嘿嘿(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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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千乐生了场惊天动地的气。
起初大家均未有什么察觉――他早上走得早,偶尔见了奉星如,并不打招呼,很快就去上班了。这虽然反常,但也未有人道破。
后来柏千乐的火越来越明显:他的席位在奉星如旁边,但他竟然饭时与奉星如毫无交流,奉星如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种孤立无援、冷落尴尬的境地里――柏兰冈从不搭理他,柏千乐在旁边,却像堵顽固的墙,坚决冷硬地回荡他的无地自容。
有回柏千乐推开书房的门,见到书桌后的他,就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奉星如起身要追,却停了一停,不过瞬息,踢踢踏踏的下楼闷响隔墙传来。奉星如听着那渐渐消失的脚步声,最后也只在原地磋磨。
没有他坠在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奉星如身边寂静了,庭院里水瘦木疏,寥落得萧条。
热闹之后的萧条总是格外扎眼,当柏千乐又一次甩脸色走人时,柏闲璋都不悦地斥他发什么癫。当时柏兰冈轻蔑地哼了个鼻音,而柏淑美撩着眼皮,默然不语。随后,奉星如发现他的视线投向自己,幽深又复杂,看得他莫名其妙。
这生硬酸涩的低压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在这天攀顶。原本奉星如坐在小客厅里听柏闲璋练琴,而柏淑美与柏兰冈都刚回来,便也都聚在沙发周围稍作休息,柏千乐后脚到家,正往他们这里走,奉星如下意识要让位置,殊不知他拆了领带抬眼扫视一番,他们视线相撞,柏千乐的神态顿时收敛了,他不耐烦地“啧”了声,仿佛奉星如是什么霉头,扫了他的兴,让他意兴阑珊。
他转身就走,留下被他反常态度惊动的一家子,奉星如心里愈发不好受,也顾不得旁人了,他霍然起身,追着那冷漠的背影喊了一声:“千乐!”
柏千乐鞋跟一滞,他没应,奉星如又唤了他一声,也许是自己话里流露了哀切,他终于肯侧了侧脸。奉星如说:“我们谈一谈。”
柏千乐垂眼,不肯看他,“去花园。”
他们就在一众的视线里,一前一后地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奉星如全心全意都在前面的背影上了,因此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