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接受了一个,就势必要接受全部。正如我不能在他们兄弟里二选一,你选择接受千乐,那么星如,你也不能回避柏家。”
男人沉郁地叹气,又搓了把脸。
“而且你想过没有,星如,哪怕我们愿意独善其身――你谁也不碰,不沾,但别人未必这么宽容――在他们眼里,只要有染一次,我们便不再干净。终身摆脱不掉这些旧事的流言蜚语。”
“没办法回头了,星如。我们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幸运,唯一的办法,要么全然放弃,要么全盘接受,别无他选。”
茶水滴落在杯盏里,搅碎一片壶中汪洋,奉星如盯着水面破碎的倒影,猛然回笼――柏千乐夹着电话闯进浴室,摸了把他湿漉漉的脖颈,“哥,大伯打电话来,问你有空未。他要我们回家一趟,有文件给你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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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只是个浪子,一头淫兽,爱好刺激,盔甲之下可有颗心?”
117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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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星如一头雾水,从前那么多波折过来,他以为离婚的文件应当很清楚才是,还有什么要签署?
柏千乐看他第一个神色是凝神,皱眉――便知道或许柏家与奉星如之间道阻且长,还有巨石横亘其中,亟待一个有罪的西西弗斯。
不必奉星如问什么事,他下一个电话便毫不客气拨通了另一位姓柏的话事人。
“五爷,大伯有乜新指示未?”
奉星如抹掉脸上的水珠,柏千乐支着腿斜签在镜子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他的耳垂。情事的时候会有这样的角度――俯视年长情人的眉眼,看他隐忍而颤动的眼睫,沾染水色的唇,唇珠,细纹,又回到挂着细碎水珠、颤抖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