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优内疚地缩在座椅上,想不明白他明明是好意,怎么又惹了席牧生气。
安静的车厢里两人无话,席优不断打量席牧冷峻的侧脸,想说些什么,咬咬嘴唇又是犹豫。
说是随便找一家,但席牧还是绕了点路来到席优喜欢,常去的那家店,席优看着车窗外店名的招牌,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临下车时,席优叫住席牧,歉意地说:“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自作主张了。”
席牧看着席优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的烦躁更甚。
什么都不懂,就敢给他随便牵线,他还没说什么,席优又是这种受了委屈的表情。
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又给他描述他结婚之后自己的悲惨生活不是你席优吗?
你现在又委屈什么?你在网上的时候不是挺能表现挺会说的吗?
最后席牧只是无声叹一口气,将这件事揭过:“吃饭,又胡思乱想什么。”
席优仰头看着席牧,笑的纯真又依赖的样子。
所以有时候席牧都分不清,席优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勾引他。
今天是周六,而且两人到店里时有些晚了,需要等位,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轮到,点菜一向是席牧做主,虽说是火锅但两人的口味都偏清淡,席优以前喜欢吃辣,但被席牧管了这么些年,口味早已改变。
吃过晚饭从店里出来,席牧去开车,席优站在路边等,他嚼着一颗薄荷糖,望着墨色的夜空出神,他又想到了忏,席优觉得,他快要到极限了。
因为下午的教训,回家的路上席优没敢说太多,期间席牧问了席优在学校的事,适应的怎么样。
席优觉得很一般,没什么能说的,他性格沉闷,不喜欢出头,别人在竞选班长,团支书的时候他缩在角落,周围人在加入学生会讨论喜欢的部门,而他讨厌和陌生人社交,更不想去迎接未知,没有朋友,独来独往,他乏善可陈的大学生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席优语气淡淡的:“还好吧,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席优没指望席牧能理解他,他哥就是他最羡慕的那类人,成绩好,能力强,他的烦恼可能在他哥看来只是太矫情,说不通的。
席牧看出来席优兴致缺缺,没再出声询问。
到家之后,席优说一句:“好困,我先洗澡了啊哥。”
“去吧。”
从店里出来一身的火锅味,席优拿着睡衣去冲了个澡,洗完席优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滚几圈后,还是没忍住拿起手机打开Detail。
和忏已经四天没有联系了,期间忏始终没有上线。
忏是放弃他了吗?
一想到这个,席优的心情就变得很焦灼,明明他已经和忏说好了,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成为忏的sub,接受他渴望已久的调教,现在要他前功尽弃吗?
席优又想到了今天在诊所,他那些荒诞的念头和不恰当的反应,他应该是被憋太久了,所以一点点因素都能影响到他,如果他继续压抑自己的欲望,难保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今天是他运气好没有被他哥发现,万一以后被看出来了呢?他怎么解释?
之前对席牧的愧疚压过了他对BDSM探知与渴望,可现在又有另一层更深的恐惧占据了席优的心理,他无法忽视。席优暗下决心,就把BDSM当做发泄,当做解压,他当然知道他哥哥对他很好,以后他会更小心谨慎,不让席牧为他的贪心付出代价,并且他以后一定会加倍偿还给席牧。
席优终于下定决心,当即迫不及待地下床,来到地毯上跪下,按照忏教他的调整姿势,跪了十分钟之后,席优摆放好手机拍下一张照片,打开和忏的聊天框,选择发送。
小狗糖:先生,这是今天的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