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在墙角放下农具,他和老裁缝打声招呼准备回家。
老裁缝自然不留他,直接冲他甩下手让他走人。
阮跃进肚子里憋着气,忍着不显在脸上,屏屏气转身出院子大门。
出去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嘀咕着骂道:“死老光棍,难怪讨不到婆娘。”
一直走到家,到家坐下吃饭,他心里的这口气都没散掉。
孙小慧往他碗里夹菜,问他:“今天怎么样?老裁缝教你什么了没有?”
阮跃进端着碗道:“又叫我在他家干了一天的活,家里的地里的,什么不累不叫我干什么。缝纫机的边都没让我沾,你说教没教?”
孙小慧眉心深深蹙起,“又让你干活?”
昨天已经干了半天的活了,今天去难道不应该开始教手艺了吗?
阮跃进道:“他八成是故意玩我呢,收了鸡蛋不教手艺,还一直叫我干这干那。他明天要是再不教,我就去大队革委会找他们书记去。”
孙小慧倒是冷静,“你别着急啊,得罪了他,可没地方学手艺去了。找大队书记有什么用啊,他恼了更不会教你手艺,大不了就是把鸡蛋还回来罢了。”
阮长贵在旁边附和,“你妈说得对。”
阮跃进深深吸下一口气,猛咬一口馍馍,愤愤的好像把老裁缝的头咬在嘴里嚼。
累了一天,阮跃进晚上睡得很早。
睡着以后他开始做梦,梦里老裁缝变成了田里的地鼠。他扛个大锤子在田里砸他这个老地鼠,一砸一个准,直把老裁缝砸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
砸得爽了,他扛着锤子站在田里哈哈大笑。
然后笑得正开心的时候,脸上忽重重挨了一巴掌,啪的一下被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