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虞岁桉,这么个娇滴滴的精心将养着的娇花,只披了一件春秋穿的外衣就出来了。乌黑柔顺的青丝坠落,衬的露出来的小脸更加苍白,但是郁珩觉得更有可能是冻得。
他这么想着,带了些气性,说话语气有些冲,而在他将披风丢到虞岁桉身上的时候,那人居然又抖了一下。
然后抬头看他一眼,好像刚才都没睡醒只是梦游,此时才恍然清醒,她望向的眼神中满是惊愕恐惧,好像窥见了什么可怖的梦魇。
郁珩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愣。
突然想起那日在青楼中两人做的荒唐事,他眉眼一沉,她难道还记的?难道是因为他做了那些事情,吓到了她?
所以这是在害怕?
郁珩的脸色骤变,从晴天骤然变成了下雨天,还是那种电闪雷鸣还连带下大冰雹的那种,在他阴恻恻的注视下,虞岁桉又不负众望的打了个冷颤。
然后不知觉后退两步,在郁珩灼灼要吃了他的目光中落荒而逃,打开自己院子里的门一头扎进去,又眼疾手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门合上。
郁珩:……
因为虞岁桉跑的有些急,关门关的也很大力,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在院子里的进福吓了一大跳。
他正惊魂未定的拍打着胸脯,抬头看去,九皇子不知怎么还站在原地,愣着没动,明明只是一个背影,他连个动作都没有,进福却莫名觉得这天儿凉飕飕的,比往常温度低好几个度。
……
朱门前,其实刚才被吓到的不止进福,还有现在的虞岁桉,她后背紧贴着大门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不得了的东西,一张脸惨白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立时魂归西天,驾鹤西去。
秋水听见院子声响,赶着从屋内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连忙上前拉住虞岁桉的手,将她冰凉的手捂在自己两手中间:“小姐,这是怎么了?刚你出去了?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
虞岁桉是喜欢赖床的,平时没事的时候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有时候过分些,直接睡到将近午时,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她都还没起身,虞岁桉就自己起来了。
秋水有些担忧的看着虞岁桉。
而虞岁桉眸中则是一片死灰,身上传来阵阵暖意,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人过得严严实实,上边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
虞岁桉突然撇起嘴,哭丧着脸伸手抱住了秋水:“秋水,我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你可能明年清明真的要给我烧纸了……”
她昨天酒醒后伤心懊悔了一整天,连带着晚上也失眠,满脑子连做梦都是两人在青楼拥吻的画面,但是颜色不再是彩色,而是被滤成黑白,这一幕幕画面,昭示着虞岁桉犯的罪行。
她估摸着最后结果她应该不会被斩立决,但是最好也不过秋后问斩。
于是就这样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后她盯着巨大无比的黑眼圈,游魂似的起身,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郁珩的住处,反正也就是虞岁桉的住处,不过走两步的事儿。
她呆愣站在原地,不知是何心情,没过几秒门就被猛地推开,虞岁桉措不及防还差点被门抽到脸,她一阵劫后余生,然后一抬头就又看见了自己的‘劫’。
郁珩像是也没想到开门后见到她,脸上满是诧异,而后几乎立刻脸色就沉了下来,而虞岁桉则是一脸惊慌失措,整个人僵在原地。
在郁珩说了什么话之后,虞岁桉一个走神,再加上一阵寒风吹过,她也没听清。
下一秒肩膀一沉,什么厚重的东西被盖在她身上,一阵暖意从披风上传来,但只这么一会儿虞岁桉身子就已经被冷风吹得冻透了,在感觉到披风传来的暖意的时候,她甚至略微回暖然后生理性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