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不为所动‘啊’了一声。

虞岁桉见这说服不了小七,她眼珠一转:“真的,你们家小姐说到做到啊,后天出宫带你一起出去玩。”

小七跟了她和么多年,虞岁桉简直太清楚他想要什么了,这种好听的虚头巴脑的夸赞对小七吸引力根本不大,他想要的是眼前看得见的好处。

比如……近在眉睫的出宫一日游。

小七听见虞岁桉这样说,果不其然精神大振:“真的吗小姐,真的带我,你不会只是说说吧,到了那天自己偷偷走,把我留在宫里?”

虞岁桉义正言辞:“不会,你们家小姐是那样的人吗?”她十分不屑。

谁道小七却一脸认真的点头:“是啊。”

他家小姐,他自己最了解,外出偷玩最不喜欢带人,比如今天;信誓旦旦的话总是容易翻车,比如现在。

虞岁桉:……

一主一仆在后边边走边吹胡子瞪眼,在两人前方的进福也被这样欢快的气氛感染,眉眼染上了一丝雀跃,脚步也变得轻快几分。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这样雀跃的气氛中,走在最前方的郁珩的脊背越来越僵直。

……

从凌锦心的寝宫到两人住处,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虞岁桉在外奔波劳累了一天,现在就只想立刻躺在自己的床上,到了院前,跟郁珩打个招呼就准备进去了。

结果临了还没迈出去几步,就被一只手抓住前进不得。

虞岁桉诧异回头看向手的主人:“你干什么?还有事儿?”

都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儿。虞岁桉腹诽,带了些气性:“有事儿明天再说。”

郁珩低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你课业还没写完。”

课业?

虞岁桉怔忪片刻才后知后觉:“你是说抄那一遍易经?”她不解:“那个不是小七已经抄完了吗?难道没抄完?”

她转头看向小七,明显的面色不善。

小七被她这眼神一盯,连连摆手:“没有我没有,我抄完了,真的抄完了。”

她最了解小七,是不是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她现在十万分的确定小七绝对是抄完了……

虞岁桉视线从小七身上移开,又转头看向郁珩:“抄完了,所以……”她笑的人畜无害:“可以让我回、去、了、吗!”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的,虞岁桉本就是娇生惯养将养大的,身份尊贵万人追捧,浑身气度自然不是常人可比。

平时她刻意压着显得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一旦认真起来就是那气势绝对的压制,娉婷站立眉眼一眯就是一副清冷美人做派。

周围小七进福都明显感觉到了虞岁桉周身气势变化,不约而同的都将头埋在胸口,沉默着避免两位主子生气伤及无辜。

而郁珩却像是没感觉到虞岁桉的变化,还是那副做派,言语坚定,甚至将头抬起:“他是写完了,但那不是你写的。”

虞岁桉听到这话都要笑出来了:“你是说你会告诉司马丘说我让人代写课业了?”

郁珩沉默,虞岁桉就知道了他的答案。

她冷笑一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手腕处顾承允抓的位置一阵刺痛,她浑然不在意,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另一间相邻的院子,走前还不忘叫上小七一起。

“还不跟上!”

小七慌忙跟上,独留下秋风寒意中的两人。

进福见虞岁桉都走了,他们两人还干站在原地,也不是个办法,试探着问:“殿下,虞小姐去书房抄书了,那我们……”

他看着身前的人,等着回答,然后就看那人回头看他一眼,比往常更冷一点,进福一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