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门,甚至开始喊人:“有人吗,救命咳咳,有人吗……有人”

“别喊了有什么用咳咳,外边什么都听不见,你,就算杀了我,也出不去,在这里活活被烟呛死哈哈哈咳咳,国公府嫡女,一直高高在上的虞岁桉是这种死法哈哈哈……”

虞岁桉沉着苍白面色站在门前,没有回答顾承允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喊人拍门。

肯定会有人听见的,她还要活着出去,去见阿爹赵姨,还要和顾淮景拌嘴,她还有话没有同郁珩说。

她还有大把的时光,要和珍爱的人一起度过。

但是,她抬起手砸向石门,发出一声闷响,这门太厚了她打不开。虞岁桉的鼻腔发酸,门缝里烟尘还在不断的额涌入,但是她却已经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虞岁桉垂下手,后退一步,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轰响,一股浓烟扑面而来,她被呛的一阵猛烈咳嗽。

抬眼望去,方才禁闭的石门轰然大开,被堵外边进不来的烟雾一股脑的涌进密室。虞岁桉方才被呛就是被这股浓烟。

浓烟四起又散去,藏在浓烟后的人是一个令虞岁桉万分想不到的人。

“凌婉儿?”虞岁桉不确定道,好像在疑惑自己见到的是否是幻想,还以为自己是被烟熏迷糊了才会在这里看到她。

不过很快虞岁桉的这种想法就被打消,凌婉儿在进来之后,抬手朝她的方向丢来一件东西,直冲她面门而去,最后落在了她的身上。

湿哒哒的有些厚重,虞岁桉低头看着此刻自己胸前的东西,是……一块沾了水浸湿了的毛毯。

虞岁桉心绪一顿,对于凌婉儿的一系列举动有些拿不准。

自己同她针锋相对数年,前世她对于自己也是不遗余力的打击报复,她们二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却难有平和共处之时。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唯一和平的日子,竟然是前段日子她被顾承允囚在院子里,凌婉儿同样受顾承允所困。

那几天里两人时不时能碰上面,每次见面凌婉儿身上总是带着新伤,但她的头颅总是高昂着不低头,当然也并不会同她寒暄,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倒是比之前见面就互不承让的讥讽好上不少。

虞岁桉的思绪跑远,又很快被一声沉闷的哼声唤回,她转过头去,往前几步走到棺材边能看到床边情形。

隔着浓浓的烟雾,她看见顾承允瘫在地上,发冠滚落在一旁,发丝零散,口中不断溢出黑红鲜血在下颚滑出数道血痕。

他面部狰狞,痛得两手扣地的指尖都溃烂出血,无力的想要挣扎,却无事于补,因为在他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刀,一把硕长闪着寒光的冷刃。

“我来杀你了。”凌婉儿蹲在顾承允身边道:“没想到吧,我还会回来,没想到我会回来给你着最后一刀。”

她将地上躺着的狼狈不堪的人的样子尽收眼底:“不过看样子你也活不了多久,还多亏了虞岁桉的毒,要不我回来也不一定能亲手杀了你。”

凌婉儿突然唤了一声虞岁桉,叫虞岁桉一时心底腾起奇异的感觉。之前两人都是姐姐妹妹的互相膈应对方,这样坦诚的叫对方几乎没有过。

“你……贱、咳贱人……”顾承允一说又呕出一口黑血,他心口处的窟窿也在簌簌流着,他本就白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你……咳咳你……”

他伸手指着凌婉儿,似是还想说什么,但他费力抬起的手很快又被凌婉儿打落。

“我什么?顾承允,你现在想起我来了?你利用我,把我当成你出气的工具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嗯?我凌婉儿虽出身不如你们,但也是正经国公府的二小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顾承允!”

凌婉儿说道最后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