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封闭密室内,密室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像一个尚还未竣工的半成品,被临时拿来使用一样。
密室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唯一有的一件家具,是密室中央放着的,一副棺材。
密室只有一条出去的路,已经被一扇门关死,从那扇门门缝里不断的有黑沉浓烟溢进来,飘在密室上方。
让密室本就不流通的气息更加禁闭,呛的人喘不过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诡异,但是这些都不及虞岁桉此刻见到的顾承允的所作所为诡异。
虞岁桉盯着顾承允,喃喃:“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承允在方才见到她醒了之后第一反应是惊诧,随即便将她晾在一边干自己的事情。
他先从棺材上方拿出几张白色的喜字,将他们全数贴在了棺材上,再从袖中掏出大枣、花生、桂圆甚至还有瓜子,零碎的零嘴往棺材里丢。
最后从棺材上不知何时放上去的酒盏中倒了两盏酒,听到虞岁桉的询问之后,抬头望向她,笑的诡异:“今日我继位,你我成婚,不是都说好的?”
虞岁桉快要疯了:“但是你并没有登基不是吗。”
这些天虽然她被关在院子里哪里都去不了,但如果顾承允真的登基的,她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今天他穿着龙袍出现,说自己登基的时候她便已经怀疑,等到知道宫门被攻破之后便更加确认。他并没有登基。
顾承允对虞岁桉的话不置可否:“你说的对,我没有登基,但是我今天穿龙袍了。”
说罢顾承允还笑着抬手给虞岁桉看了一眼那明黄衣服上,栩栩如生的金龙,好想很满意自己的穿着。
“我虽然没有继位,但是穿着龙袍同与你大婚,倒也算是满足了之前的要求?”
他踱步到虞岁桉跟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但是被虞岁桉一侧头躲过了,顾承允的手在原地僵硬一瞬,又顾自放下:“闹脾气?没关系。”他垂头喃喃:“来,我们大婚喝了这杯酒,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
虞岁桉看着眼前人,一脸认真好像没有丝毫作假的迹象,他是真的想要拉着她跟他一起去死。
她方才被人下了迷药,醒来也是被浓烟呛醒,现在药效还没过,她只感觉头脑昏沉,但是又刺痛般让她保持清醒。
身上也软绵使不上什么力道,但是……
她动了动藏在衣袖中的手,手指灵巧一拨,将戒指拨在掌心,伸出食指在其上婆娑点扣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