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珩对他又是这样一副表情,余晁一时有些气急败坏,气的在郁珩的肩头锤了好几下:“我说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两日后就是顾承允的登基大典,现在我们的人聚起,都整装待发。”
“虞君山将军那边我们也联系,愿意倾力帮助我们。”
郁珩垂下的眼睫抬起,略抬一丝唇角:“舅舅这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何故再拦下我。”
余晁被问的一哽,他本来正在气头上,郁珩这番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让余晁更加生气。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之后呢?”余晁拧眉道:“顾承允可是太子,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叛军!叛军你知道吗,是被天下耻笑,为世人所诛的人。”
“眼下老皇帝已死,顾承允已经夺得先机,我们名不正言不顺……”余晁微顿:“怕是难平民愤。”
余晁看向郁珩,这个地方是在角落,不过好在今夜月光很亮,不用烛火也能叫余晁看清郁珩脸上的神色。
他是个急性子的人,眼看郁珩拧拧眉又垂下头,以为他又是什么都不说,还在因为两天前的事情同他置气。
念及此处,余晁便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一想到……那个虞小姐眼下毕竟还是被关在皇宫里,对着郁珩也发不出什么脾气。
“唉。”他叹息一声:“你还在为两日前那件事情生气?”
余晁抱胸靠在墙边:“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该拦你去救她,但是你也知道,我也同你讲过。”
余晁望向郁珩,平静的分析:“如果我们情报无误的话,顾承允,是喜欢丞相家那位小姑娘的。”
郁珩前边听的都没什么表示,只有在听到此处才骤然抬头,不悦的看着眼前人,眼底的戾气遮不遮不住。
若是旁人见到郁珩这样,定然吓得屁滚尿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但余晁同他同行数年,很了解郁珩,再加上他二人特殊的身份,他们不仅是上下级的关系,他还是他的舅舅。
余晁知道郁珩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他对郁珩不仅不怕,甚至还能在这时候分神调侃。
“看吧,非我乱言,你自己也知晓。不说别的,就凭这顾承允那厮对她的那点喜欢,她此时在宫里就是安全的。”
余晁道:“我们被人自己人阴,得到了错误的情报,虽然军队人马都聚集,但除了内部核心的几人没人知道接下来的举措。”
“所以当你离场,司马丘背主之后,我不在围猎场,顾承允一人得了先机,抢了玉玺给自己按了名分,名正言顺的入主皇宫,我们若是再那时一昧出手,未免草率。”
郁珩敛下眉眼,咬了咬后槽牙:“我知晓。”
郁珩聪明绝顶,这样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只是情难自已,他实在容不得她有半分闪失。
同样的事情若发生第二次……郁珩紧紧闭了闭眼,抬手狠捏了捏眉间,他不知道自己会再做出什么事情。
“我们的人筹备许久,顾承允那边应该还没消息,按原计划,今夜进攻,到时打顾承允一个措手不及,我们速战速决些,该是能在登基之前,攻进皇城。”
眼下顾承允的外祖寇家兵还未撤去,经此一役为了确保顾承允能顺利登上帝位还在城外驻扎。
他们本以为是万无一失,可没曾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靖湘王府的兵马早已经枕戈待旦,厉兵粟马。只等郁珩一声令下便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而至于您说的问题。”郁珩焦躁褪去,面上又恢复成往日的清冷:“他有玉玺,是正统又如何。”
“假亦真时真亦假。”
“我们也可以有玉玺,甚至再进一步。”郁珩沉沉的嗓音自余晁耳侧响起:“我们还有老皇帝。”
玉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