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两日后便是我的登基大典,届时我会一并将你纳进后宫。”

虞岁桉闻言拧眉,转头与顾承允对视:“你自己说的,我爹和赵姨,都是叛臣贼子,我现在是罪臣之女,太子殿下想要纳我入宫,就不怕被那些个文史官吏口诛笔伐。”

此一番话听的顾承允不禁皱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方才虞岁桉将‘太子殿下’四个字咬的极重。

他此时尚未登基,这般称呼倒也并无不妥,但……顾承允不悦拧眉,这个称谓他并不喜欢。

“朕马上便要登基,届时自会有办法让那群言官闭嘴,不用你操心。”

虞岁桉面色一沉,冷哼道:“届时?那太子殿下可要提前想要说辞,找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堵住悠悠众口,否则到时太子殿下被人口诛笔伐……”

“虞岁桉!”

虞岁桉这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的叫着,就好像在时刻提醒顾承允自己的身份,一日不登基就还是太子,在她第三次念起这个称谓之后,顾承允终于忍不住打断。

虞岁桉别打断也不慌张,不紧不慢接着说,只是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怕倒是殿下没有想出正当的理由,叫岁桉背着祸水的罪名。”

‘你……’

顾承允被怼的一时无言,胸口怒气闷涨的快要喷涌而出,却看虞岁桉状若无事发生的一副模样,双手捡起眼前的粥食开始进食。

这幅场景落在顾承允眼中,他心中胸闷更甚,气的拂袖而去。

而就在顾承允摔门而出的前一刻,身后女声传来:“你带我回来之时,我随身之物都被收在何处?”

由于虞岁桉的高热未褪,说话时候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说完还伴着几分咳嗽,伴着她独有的声音讲出来,是说不出的靡靡。

只不过这些美好,正在气头上的顾承允并未体会到。

“你说什么?”他意外自己会在出门前被虞岁桉骤然问这样一句,嘴率先回一句,而后脑子才反应过来虞岁桉说了什么。

“哦你说你那日衣袍首饰。”顾承允不知想到什么,神色略有些鄙夷:“你那日仅着一身外袍,那外袍污脏不堪,我在回宫路上便扔掉了。”

“咳咳,那我的首饰那,咳咳……在哪?”

顾承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问题,有些不胜烦扰,沉着脸色,胸口积蓄的怒气快发泄出来。

偏在他快要发作之时,又听到身后人刻意压制的轻咳,一时间又将嗓子眼儿的怒气全压回胸口。

罢了,问两句就问两句,又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是自己看中的女人,烦扰些便烦扰些,总好过冷冰冰一个字都吝啬的说。

顾承允在心里自我快慰,这样一想,心中怒气消解不少,他转过身子,垂眸略一想道。

“我忘记了,好像是有人问了那么一嘴说东西要不要丢……想不起来了,我忘记了,总之那身脏衣服是丢了,至于首饰?”

“你当时素面朝天可没见身上有什么首饰。”

顾承允道,不过即使素面朝天……他也不得不承认,那日的虞岁桉依旧美的令他心动。

他此时转过身正对着屋内,可屋内询问之人却是背对着他没有了下文,好像那人对自己浑不在意一般。

顾承允嘴巴几次张合,最后什么都没说,沉下眉头转身离去。

只是在跨过门槛的瞬间留下一句:“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在首饰匣子里翻找翻找就自己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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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允走了,虞岁桉在他走的瞬间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下身子燥热的难受,头上穴口处也敲鼓般生疼,根本什么都吃不下。

方才为了应付顾承允,勉强在他面前装的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