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就算他现在没什么动静,在以后的某一天也可能会干,反正就是,总之,你要防患于未然你知道吗。”
郁珩:“哦。”
虞岁桉:……
她一腔激情被郁珩用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不信她,觉得她在胡说。
虞岁桉骤然失去了再同郁珩讲话的兴趣,原本以为他会相信她,能改变前世既定的血案,没想到……
她将身前人一把推开,提腿就往前走,大步流星从郁珩身侧经过,在经过那人身侧时候又被人一把拉回。
“你干什么?”虞岁桉怒道:“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听我在这里说这番话,还摆出这样揶揄不屑的神态,你……”
“我信你。”郁珩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虞岁桉挣扎的身体骤然停住,她疑惑抬眼望去。见郁珩一改方才的轻率,变得认真。
“我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他道。
虞岁桉:“你……”
“前些日子,我的人确实发现太子跟丞相私交甚密,在密谋什么,我这到这件事。”他顿顿,又说:“但此事事关重大,同我说便罢了,出去可万不可同旁人说。”
郁珩神色坦然,一双黑眸定定看着她,眸色清澈见底。
“你……”他坦露的直接,倒是让虞岁桉有些缓不过神:“这么你早就知道,那你……不对,你既然早知道定不会坐以待毙,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郁珩点头,两人静默一瞬,虞岁桉闭闭眼,张口道:“你、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吗?”
郁珩浑然不在意瞟她一眼,语气平静:“朝中局势紧张,能深陷其中之人都能看清其中利害关系,能看出……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虞岁桉原本只是见郁珩对她知晓这件事情表示的太平静,觉得奇怪,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正苦恼想什么理由将郁珩搪塞过去,谁知下一瞬郁珩就自圆其问给她安排了由头。虞岁桉赶忙应下。
“你说的对,嗯,我就是这么想的。”说完她看一看四周:“时候不早了,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虞岁桉说完就跑,生怕一个停顿就有被身后人叫住,脚下像抹了油一般,眨眼便没了踪影。
而此时被留在原地的人,在虞岁桉离去之后又停留在原地片刻方才离去。
等郁珩回到营帐的时候,徐渡正巧找他有事儿,想同他问些关于这几日部署的问题,见到郁珩回来便起身迎接。郁珩摆摆手略过他坐到了书桌前木椅上,突然问了徐渡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徐渡,你说,丞相和太子,这偌大一个云京能知晓此二人的关系的有几人?”
徐渡不解郁珩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他偏过头想一想:“丞相早年同陛下相识于微末,于陛下更是有救命之恩,这么多年不管从何方面看,丞相都是陛下安插在朝廷,用于牵制平衡朝堂各势力的一步棋。”
“论人眼所见,丞相对太子不喜是朝堂上众所周知,属下虽未亲眼见过,但也略有耳闻,据说两人经常意见相左,在朝堂唇枪舌战是常事,除却丞相之女对太子有爱慕之情。”
“从表面看,此二人几乎不可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