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闻言站在原地挑挑眉,没说话,倒是一旁的顾淮景不明所以,嘴比脑子走的快。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顺道拉载一程罢了,对于郁珩来讲那不就是顺手的事?毕竟也一起同窗数月,再不济郁珩还是岁桉半个哥哥,自家人那里用分的这般清?”顾淮景摊开手掌道。
话音一落就感觉脸上异样,往右看发现虞岁桉正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双水润杏眼瞪得像个圆溜溜的葡萄,撇起嘴,将眉眼压低。
这表情顾淮景熟悉的紧,从小他每次惹虞岁桉生气,她都是这样一副表情,紧接着便是他受难的时候。
顾淮景被盯得莫名打了个冷颤,朝虞岁桉无辜眨巴两下眼,并不明白自己到底又是在哪里惹虞岁桉不开心。
结果那边虞岁桉接收到顾淮景的眼神之后更生气了,直接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将脸朝向赵秀秀的后背,不在看他。
顾淮景:……嗯嗯!?
郁珩将两人的动作看的真切,由于赵秀秀挡住的缘故,她看不真切虞岁桉的神情,只能看到她移动的头顶和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动,置气。
许是他的目光有些直接,即使不过几瞬,也还是被赵秀秀敏锐捕捉到,她又不动声色将虞岁桉挡的更严实,这下郁珩什么都看不见了。
“肃……”
“十三弟说的对。”郁珩骤然出声打断了赵秀秀的话:“本王帮岁桉也也只是顺势,况且岁桉好养,并不费什么功夫,说到底郁珩不过是个晚辈,夫人不必如此多礼。”
赵秀秀闻言脸色苍白一瞬,旋即张口还想在说什么,不过郁珩像是知道一样,在赵秀秀再一次开口之前,再一次将她的话堵在嘴边。
“时候不早了,皇上还在等着我汇报公务,晚辈先行一步。”说完就带着身后侍从告辞走远了。
岐珞山下,太子营帐。
自从那日顾承允撕下了伪装已久的面具之后,凌婉儿被吓的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日日梦里都是顾承允青筋暴起的手将她的脖颈毫不留情的掐断,或是猩红的眼冷笑着盯着她。
惹她总在夜半时分惊醒,每每惊醒都是满头大汗,惊悸让她睡不安稳,总是彻夜清醒。疲惫使她在白日里的伪装扯开裂缝。
“别说了,也不要跟着我,我不想听你说什么诗词歌赋谈天说地的事情你去找别人,别来烦我。”凌婉儿冷着脸驱赶一个一直同她互称知己的公子。
说是知己,其实凌婉儿这样的‘知己’数不胜数,他只能算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