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安静又隐忍,豆大的泪从虞岁桉双颊滑下,留下一道道湿润的水渍,又继续往下滴入地面,她哭的好伤心,好像这几年的伤心与难过一起袭来。
等待了数年的难以放下的执念,在经年过后终于看到了结果。
“你太过分了。”虞岁桉边哭边说:“你那时候……连一声,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呜呜。”
她小声呜咽着,控诉着郁珩两年前的所作所为,但是说话又颠三倒四,不知所云,只知道一味的发泄自己间隔两年的情绪。
“呜呜……郁珩……我……我的手留疤了……我好痛,我难受,咳咳……我的手流血了……你都不来看我,你走了……”
虽然这话语序不通,但是郁珩几乎是在瞬间就听懂了其中含义,他的心里闷疼的厉害,却又不知该如何做,只能伸手将虞岁桉抱在怀里。
听着她带着浓重鼻音继续控诉:“我好难过,玉佩丢了呜呜……”
“没丢。”他柔声道:“找回来了。”他边说边带着虞岁桉的手往腰间摸,那处放着一个莹润玉佩,入手触感极好:“我们的玉佩在这儿。”
说完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又过了许久。
那道生涩又沙哑的声音才又响起,是隐忍又痛苦的沉吟:“抱歉。”
极轻级淡的声音随风消散在空中,一切归于平静,而怀里的人不知何时早已经再次沉睡。
第83章 归京首日
晴日当空,天气逐渐回暖,此时的云京已经过了乍暖还寒的时候,太阳照在人身上的时候是暖烘烘的,再花园中稍微坐上一会儿,就被靠的昏昏欲睡。
而此时的顾淮景就正坐在虞岁桉家的花园腹地的石桌上,撑着头晒着太阳,因为等待的时候太长,头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越点越靠下,到最后直接从掌心滑落。
突然的失重感叫顾淮景登时清醒,抬起眼环顾四周,见周围一片粉紫的点点繁华,眼前还是那颗巨大的树,而他正趴在树下的石桌上。旁边坐着的人正是赵姨。
顾淮景突然像是泄了一股劲儿,又蔫了吧唧的趴倒在石桌上:“说好的今日到,怎的到这当会儿还不到?亏我专门起了个大早来接人……现在要困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从凉州归京,他们本该一道走。路上人多也好有个相互有个照应,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路上也有个伴儿,不至于太无聊。
但三哥不知为何非要立即启程归京。
当时他们刚开完那场满地狼藉的送别宴,太子三言两语将钱有山下了大狱,定了刘刺史的罪,然后第二天一早便将他从被窝里拽起,还不待他反应便被拖到了马车启程出发了。
一路上也都是快马加鞭,像是送八百里急报一样赶着归京。他不解问三哥,三哥也只道说尽快回京想父皇禀报凉州公务和给刘刺史定罪。
这个理由听着就很扯,不过顾淮景也没质疑,于是他们很快便抵达了云京。
而相对于他们来说,虞岁桉当日醉酒醉的不轻,在凉州当地多滞留了两天才出发归京,一路上也是慢慢悠悠,一点儿不着急,两相相差下来时间便差了不少。
在前俩天虞岁桉快到云京的时候,让人提前给他送了信笺,所示让他在今天来国公府等着,她又礼物要送给他,惹得他昨晚兴奋到半夜才睡,嗨起了个大早就来国公府等着。
没想到,没想到他等到现在,别说礼物了,连根毛都看不见,在这儿晒了一上午的太阳。
赵秀秀也有点无可奈何,但还是耐着性子柔声道:“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别急,再等等,老爷爷传信给我了,就算岁桉胡闹耽误时间,老爷说了今日抵达就肯定不会错,殿下再耐心等等。”
顾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