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病期间,吃下此药会暂缓你的痛苦,不过副作用便是在此期间你的躯干四肢无知无感,你会流血会受伤,而且伤口极难愈合,但是就是不会痛。”
“它会慢慢的侵蚀你的五脏,让你对他上瘾,少吃一点还好,吃多了,慢慢你的身体即使是在不吃药的情况下,也会变得麻木,到那时,别人想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暗一纠结着犹豫到底要不要给药,思绪刚一飘远,就感觉自己捂着的温热一空,木匣子被瞬间拿走,等到暗一抬头在看的时候,木匣子里的药已经没了,空空如也只剩下软垫。
暗一:……
“主子,将军来时说不能……”
“我已经吃了。”
郁珩冷声打断暗一接下来要说的话,在服下药之后,痛感像浪潮般阵阵褪去,虚弱的身躯也逐渐恢复了力量,他单手撑着树干直起身子,面色如常,正常的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从槐树下走过,沿着刚才同凌睿走过的路原路返回,路径分毫不差,对于识路这方面,郁珩从来都不会迷失。
“事情办完了?”他道。
暗一跟在郁珩身后,亦步亦趋,汇报着刚才在宴会上的情况:“在主子走后,我将这几天我们收集的关于钱有山此人奴隶贫民,克扣银饷,逼良为娼,甚至还有几桩草菅人命的案子一齐呈上刘刺史和同在场的太子殿下等人。”
“钱有山犯下的罪状滔天,我所举例不过是其中一二,他家世代从商,家财万贯,在凉州此地也算是地皮蛇,根基深厚,怕是早就与地方官狼狈为奸,那几桩人命案子,我瞧着都是草草结案,也没有细审,每次都是让梁有山赔些钱财便轻易了事。”
“主子,我们要不要……”
“不用。”郁珩沉默着听完暗一所说,此刻停顿在原地,音色清冷:“调查梁有山本是为了给桉桉出气,如今调查出这么多已经够了。这些足够让他在监牢里蹲到死了。”
虽说也没几年活头。
“主子……”暗一并不理解郁珩此行,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思的服从信任郁珩:“还有关于梁有山贩卖私盐的事情,这件事情按照主子的吩咐并未告知刘刺史和诸位大人。”
郁珩脚步不停‘嗯’了一声,此时暗一也汇报完了,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安静的走在月光下像铺了满地爽的路上。
宴会场内,在郁珩走之后,暗一代替他投下了重磅炸弹之后,场面一度混乱到难以收拾。
刚才钱有山被郁珩当场斩下右臂,在场众人都被吓得不轻,甚至好多人因为座位离得近,满身都被洒满了鲜血,从来都是纸上谈兵的官员见到真的鲜血两眼一发黑都吓得几乎晕厥。
而那个钱有山的父亲此时正抱着刘木梳的大腿哭天抢地的求饶想要刘木梳开口放他们一马。
一时间,各路人员混乱着交谈惊呼声,交杂着地上跪着的梁有山父亲梁越水的哭喊声,还有两个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个脸色惨白怕是再不找人救治都不用审判今晚就能直接下葬了,另一个面色被吓晕的也是脸色惨白,同样的满身鲜血。一时间竟不知道那个才是被砍了手臂的人。
持续不断的尖叫和哭喊叫顾淮景听的头都大了,眼下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且接二连三的震裂人的底线,而宴会的主办方刘刺史现在还不主持大局,很明显是已经被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