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其来人的名字,她的声音细软带着一点点鼻音,歪着头撑在酒壶上,缓慢的问道
“你、你是谁啊,嗝。”
她因为酒气在胃中翻涌,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站在她对面那人可能是嫌弃她礼数不周全,周身气度骤然冷了下来,让本就湿冷的温度又降下几分,虞岁桉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很是抵触对面突如其来的寒意。
不过这个举动好像却让那个寒冷源,更加生气,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虞岁桉喝醉了酒感觉错误,她只感觉周围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分,这让本就怕冷的她感到十分难受。
她抱着酒壶,手撑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起来的时候一阵腿软,在酒力作用下前后晃了好几下才堪堪停住,其中有几下往前撞到了桌子上,冷硬的木桌将虞岁桉的膝盖撞得生疼,痛意让她的眼睛很快又晕染一层薄雾。
现在的虞岁桉是喝醉了,对于周围的一切感知都很弱,比如方向,比如声音。
从刚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宴会上觥筹吵杂的杂音统统消失,留下的全是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又或者散落在桌面上的酒壶中的酒滴落咋石板地上的叮咚声。
但她并未察觉到这些,她只想离开这里,到一个更暖和,能让她舒舒服服睡一觉的地方。她要找春枝带她去。
今天的她喝的实在太多了,虞岁桉想。
也许是今天的梨花白比往日喝的更醇香一点,她醉的竟然连路都走不稳了,才刚摇晃着起身,不过刚迈出一步的距离,就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又掉到了座位上。
好痛……
虞岁桉脑子里恍惚着飘着这个念头,强烈的痛感从她的尾椎骨直击而上,叫她的眼尾很快又染上了薄红。随后虞岁桉听到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极轻极淡,好像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的纵容,又好像在沙漠中踽踽独行之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将醇香的掺有剧毒的美酒吞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声普通的,人人都会做的叹息。
虞岁桉现在的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根本分不清楚是这么多情绪的哪一种,只是莫名觉得来人自己很熟悉,且对自己没有恶意。
这样想着,前面黑影突然动了一下,朝她这边迈了一步,暗黑的阴影瞬间逼近,虞岁桉这秀逗的脑袋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怀里东西一动,小臂一痛,整个人被对面那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提起,扶着她站好。
她懵愣的抬头看,模糊中看到那人凌厉的下颚线,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再说什么,不过她听不清楚,然后在场坐着的人突然都站起来,虞岁桉也站着,被那人毫不费力的拉走了。
“好、好黑……”
虞岁桉小声的控诉着,她被那人强拉着带到了一个很黑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刚才她被拉着饶了好几个圈,过了好几个大石头,然后到了这里。
此时本就酒意上头的虞岁桉,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醉意更甚,只觉得脑子里一半是水另一半是面,和在一起就是浆糊,身上也烫的厉害,后背处的冰凉让她难以自制的往前,却正好钻进了身前人的怀抱。
“冷……”
虞岁桉瑟缩着缩在那人的怀中,下颚撑着支在那人的胸口,细白的手指紧攥着那人的衣角,眉头轻蹙,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声线嘟囔,绵的人耳根子都要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