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桉桉……我……”
郁珩僵硬着身体,俯身朝虞岁桉的方向探去,想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他实在太冷了,冷的他骨子里都是打着颤,只有她能片刻的将他咧咧心口堵上。
但还不待他伸出手触碰到虞岁桉,却率先看到了一件东西。
那个东西是虚虚盖在虞岁桉身上的一件氅衣,郁珩没用什么力气就将东西抽了出来,黑色绸绒的名贵布料,上好的刺绣纹理,但是这个东西却不是虞岁桉的,也不是他的,是靳澜的。
郁珩将氅衣攥紧,心中酸涩的要命,他实在、是在是嫉妒那个靳澜啊。
虞岁桉等着郁珩说接下来的话,那人却顿住不再言语,只是将今日靳澜下车前递给她穿的氅衣抽出来,因为屋内太冷了,没有烧地龙,她又实在不想别人进来,就随手拿起靳澜这个氅衣盖在自己身上。
本是无心之举,却没想到郁珩不知为何突然大发雷霆,氅衣在他手上停顿一秒,下一秒就被丢到了地上,虞岁桉怔住,耳畔传来郁珩冰冷冷的语调:“以后里靳澜远一些,不要拿别人的东西。”
这样霸道又无厘头的话语直接将虞岁桉气笑了。
“凭什么?”
虞岁桉突然觉得很难过,心里难受的要死但还是梗着脖子不低头:“靳澜是我从小玩到大,情同手足之人,我的至交好友,他的东西我为何不能拿?难道就因为你不喜欢他?呵。”虞岁桉嘲讽一笑:“荒唐至极。”
“情同手足……至交好友……”郁珩默默将这两个四字词语在口中念叨几次。
原来在她心底靳澜时如此重要,对他的评价就如此之高。郁珩无声的想,那他那?她明明就知道靳澜喜欢她,对她意图不轨,却还是任由那人在自己身边打转,任由那人在他的眼前对着她献殷勤。
她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这些话一声声一句句都好像捅在郁珩的心窝子,虞岁桉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坚决的超乎他的想象,可能是奇怪的自尊心作祟,又或者是他独占她的邪恶念头压在心底酝酿了太久,总之郁珩第一次对着虞岁桉恶语相向。
“现在只是手足,是好友。”郁珩一字一顿:“谁知道今后又是如何的光景。”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对她向来下不去狠手。
“你说什么!”
虞岁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什么?郁珩在说什么!
难不成在他心底她就是这样的人?拈花惹草,半点不自爱?
难道她对一个人的喜爱就如此廉价!?可以任意的丢在任何人,像活菩萨一样的对别人掏心掏肺的好?
“好好好!”
虞岁桉气急,一时间竟然笑出了声,而郁珩则是默不作声的在原地一动不动。
虞岁桉起身用力将郁珩从她的床上推下去,期间她因为腿弯的时间太长,开始还腿软了一下,整个人摔到在郁珩身上,郁珩伸出手将她托举着扶好,拧着眉厉声叫着她的名字:“虞岁桉!”
可是此时虞岁桉却充耳不闻,在跪稳后用手抵在郁珩的胸膛,大叫着叫他离开,说她并不想看见他,两人纠缠了好久,直到虞岁桉忍不住几乎下一刻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时候,郁珩才堪堪离开。
在离开之时,还一步三回头,最后无奈留下一句:“今日我们都先冷静冷静,你别生气,今日是我的错。”虞岁桉看见他又在原地踟躇了片刻,然后又打开窗户,在整个人都跳出虞岁桉房间的时候,又留下一句。
“明日我来找你。”
说完只听见‘啪嗒’一声窗户关上的声音,屋内又回归于平静,久久的死寂之后,许久过后,屋内才传来低沉压抑的哽咽抽泣声。
入夜,星河流转,此时的丞相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