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少爷又绕了半天路,险些把自己弄丢,臭着脸下山,空背篓又不好交差,他随便抓了点草塞进去,带着锯齿的叶片把他手割得不轻。
这是终于受到罪了,关常裕回忆起城市里纸醉金迷的生活,万分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个山沟沟受罪,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一想到还要呆三十天他的内心就无比烦躁。
关常裕回到家,村姑也不在,他把摘的草一股脑晾在后院,撑在水缸边捧着手喝生水。
他终于活过来,又洗了把脸,身上又痒又痛,他坐立不能,想起行李箱里好像被妈妈装了止痒的青草膏,在里面翻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绿色的玻璃罐,打开之后抹了抹所有不适的地方。
终于好了很多,他身上一股浓厚的薄荷味儿,清清凉凉的,躺了一会想起来还要劈柴。
少爷:……
关常裕翻身躺进小床想装死,屋内的夜视摄像机传出主持人的声音:“请嘉宾完成每日任务,请嘉宾完成每日任务。”
关常裕真是崩溃了,他套上T恤抓抓头,走进灶房看见晚上看不见的场景,柴火码得整整齐齐堆了一面墙,完全看不出存货不足需要天天砍柴的样子。
关常裕挑了挑眉,在厨房转来转去,粮缸也是满的,甚至不止一个,有一个小缸存了各种食物。
防贼呢这是,贼本人关常裕毫不客气挑了个腌黄瓜吃,吃得口齿生津。
关常裕在小院纳凉,那村姑又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村姑终于回来了,这次她还是背着背篓回来的,回来之后一如既往把背篓放下又去做饭,她端出来饭有没去吃,先去去晒草药,把关常裕分辨了一下,毫不犹豫丢到一边,拿出自己背篓里那些晒上去。
关常裕:……
不是,就没有一个能用?
关常裕第一次收到如此挫折,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村姑忙前忙后,才来洗手吃饭。
关常裕终于等到她上桌吃饭,才冷着脸跟着吃。
关常裕在这个家的用处接近于无,帮倒忙的情况被主持人上门批评起来,他憋屈地瞪主持人,他也不敢说了,关常裕看起来像要跟人鱼死网破一样。
这种凝滞的气氛被敲门声打断,主持人打开门,村姑拿着小竹篮站在门口,她望着关常裕,关常裕半天没动,村姑仍旧好脾气地站着,关常裕在主持人谴责的目光里一步一步挪向她。
竹篮里是一个香囊,闻着有草药的清香,还有一罐黑乎乎的药膏和一些杂物,都是关常裕日常需要用的东西。
关常裕放在床头柜上,隐隐约约听见门口主持人轻声细语的安慰,他啰嗦了一大段,一个柔弱的女声细声细气道谢:“谢谢哥关心,我没关系。”
“你会说话?”少爷猛地转身,他看起来像要吃了她,村姑吓了一跳,往主持人身后躲。
主持人也吓得不轻,他这平地一声嚎能把一半人喊醒,好悬没给他吓出心脏病:“怎么了,小溪能说话啊,就是不太爱说话。”
“所以就是不愿意跟我说话咯?”少爷的眼神看起来要失去理智,跟拍摄像也放下镜头安抚关常裕:“别生气关少,她就是性格有一点内向。”
村姑怯怯地跟了句:“对不起……”
“你骗我……”少爷呼吸起伏过大,看起来马上要晕倒了,最终他咽下一口气,反正就呆三十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需要别人帮忙,就当自己出来玩了,关常裕这么安慰自己,让这些人马上滚。
室内安静下来,廊下主持人还安慰村姑:“小溪你别太在意,他就是脾气不好,但是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你避着他点就行,以后我们跟他交涉就行,你不用管他……”
声音渐行渐远,关少爷捏着香囊暴怒地扔在地上,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