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之下,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温热的血从指缝渗出,染红了我的下袍。
“一旦成功入侵,便可?侵占雌虫自我意识,代替他们掌控身体,让雌虫变成彻底的傀儡。”
“……我们就算在战场上打?败了他们,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帝国?也没有未来。”
突来的沉默震耳欲聋。老师迟迟未回应,我便一动不动地静候着。
微风吹过,明?明?是秋日正午,我却冷得发抖。
“你终于肯说了。”
半晌,老师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没有震惊、没有责备,只?是陈述事?实:“我还以为要再等等呢。”
“您、您……怎么会……”
我语无伦次,惊慌失措,抬头,正对?上老师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目光。
“奥托太沉不住气?。”
老师一脸嫌弃。
“你和他谈过第二天,他就开始大动作,到?处打?探、求证。偏偏那小子问的都?很关?键,我就知道?哪里出了漏子。”
“他还挺硬气?,到?最后都?没说出你的名字。”
“您、您不会……”精神力拷问他了吧。
我不敢去?想。
“一个小小少将,哪用得着我出手。”老师不屑。
“他毕竟是奥托家的,没动他,放心。只?进裁判所待了几小时,就出来了。胳膊腿都?完好。”
“那您……?”
“排除不可?能的其他虫,就剩你了。”
老师盯着我,“怎么,怕我将你扔进去??”
我尴尬地笑,坐立难安。
“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老师叹气?摇头:“之前告诉过你,不论什么事?,解决不了的,都?可?以找我。你却宁愿选其他虫……”
“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啧……”
“老师。”
我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自从上次说了航班事?故之后,我便一直隐约有些忐忑不安。
我知道?的太多,用圣目解释,太过勉强牵强。
老师何等聪明?,我再多说一点?,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以为我窃取帝国?机密,或是有什么阴谋,再悲观一点?,说不定会拷问我,将我软禁一辈子。
……好好好。
我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是恐惧。
噩梦里,厌烦给阿尔托利收拾烂摊子的圣座,不止一次对?我流露出失望的眼神。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听。
我从没有让他骄傲过,因而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能获取他的无条件信任。
直到?刚才,若不是“寄生”这事?关?系重大,我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办法,而老师的话又暗示了一种可?能,我也不会突然出此下策。
圣廷和帝国?军--政系统关?系紧密、互为表里。普兰巴图寄生的全?部信息,老师肯定全?都?知道?。
我要想阻止后期帝国?的惨剧,老师和兄长的助力必不可?少。
“没事?……不管是早是晚,你最后还是告诉我了。”
“阿尔托利,你做的很明?智。”
老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一双长眸泄出几分温情:“以后别再做傻事?了,知道?了吗?”
胸膛中攒的一口气?终于舒散了出来,大脑也在那一瞬放松了下来,迎来长长空白。
我飞扑进老师怀里,刚想流下几滴感动泪水,就听老师又补了一句。
“否则就你那点?智智商,我怕你把自己搞死。”
“……”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