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几次,这只雄子还会回避他的裸-体,不自?觉的面红耳赤,在爆发之后?又?不安地询问,是否伤到他。
现在,对方完全可以预测他的反应,鞭打、刺穿、割烂……,且还会用最平静的语调说出最下流的词语,弄伤他的口腔、喉咙,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在濒临死亡的瞬间,将他送上难以攀越的顶峰。
“你?在哪里,奥兰?”迪亚斯继续问,观察着雌虫身上肌肉的抽搐。
“这里。”
奥兰嘶哑着回答,在他讲述那些记忆的时刻,迪亚斯正?在给予他痛苦。
缓慢积累的痛苦,因为速度太慢,变化太细微,所以奥兰无须坚持,只要顺着飘荡、等待着迪亚斯卷起狂风,掀来下一波几乎冲破他头?顶的巨浪。
“你?变成这样,是在发现循环之后??”迪亚斯深吸了口气?,靠得更近。在另一边又?增加了一排。
“这样?”奥兰问。
“受虐狂。”迪亚斯的手指继续游走,奥兰轻轻呻吟,“觉得自?己……需要被惩罚。”
“我是吗?”
雌虫轻笑,在下一个夹钳时屏住了呼吸,他大腿内侧的一块肌肉在剧烈跳动。
“……宇宙主宰不给我选择的机会,迪亚斯。我生?下来就是雌虫、SS级,我先被孵化,也?是因为他们想避免兄弟相残的局面,我就连自?己决定退出游戏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等待,永远在等待。”
“不是有那句话吗,若被生?活强x,反抗不了,就尽情享受。
奥兰想起每只虫临死前的面容:瞪大的双眼,颤抖的嘴唇,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或是夹杂着绝望的泪水。
愤怒与痛苦交织,直到最后?,一切归于空白。尖叫声戛然而止,身体化为破碎的肉块,再无生?机。
他无法触及那片空白,却可以待在那片如此接近的痛苦里,想象自?己终将与他们一样,走向?毁灭的终点?。
发现循环后?,奥兰开始自?残。掏取其他虫的心脏固然更容易、更诱人?,但他早已厌倦。更何况,他厌恶脑海中那些虫的嘶吼无论喂食多少,它们从不满足,只会叫得更加疯狂。
享受自?己的鲜血是全新的领域。与性结合时,就像冰块坠入威士忌,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
奥兰为之着迷。
唯一令他厌烦的,是需要寻找配合者。过去,他总在做减法;如今,他想试试加法。然而,多年寻觅,挑挑拣拣,十几只虫连及格的边都未曾触及。
奥兰甚至尝试了怀孕与生?产,这是他能?用自?己身体做的另一件事,但结果却更加糟心。
如果只论战斗与搏杀,他想,自?己会是永远的胜利者。
可如今并非族群濒临灭绝的危机年代,他的天赋不再让他成为英雄,反而成了被忌惮与排斥的根源。他像一把锋利却缠满诅咒的刀,只能?在孤独中锈蚀。
“奥里?你?在哪里?”又?是这个问题。
在前往和谈的专舰上,在他的床上,有绳索,有铁夹,有薄薄的刀片,还有闪闪发亮的一串串鹅蛋大圆珠。
迪亚斯按压着他的腹部,奥兰打了个颤,眨了眨眼:“在这里。”
“告诉我那是什么感觉,奥里。”
迪亚斯触摸着他腹部,又?缓缓向?上,撕咬更上面的皮肉:“被留在锁死的时间段里,只能?等待,每天都感觉自?己快要逼近极限,是什么感觉?”
仿佛冰冷的雪花贴上他的脊背,又?融化成水,从那里一点?点?滑下。奥兰的意识忽然清晰起来。
从没有虫问过他这个问题,于是他自?己也?没想过。
经过了最早几次的肆意发泄和强烈的愤怒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