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褪下刀鞘、以及手心不断收紧的力度,奥兰的眼底有什?么东西骤然炽烈起来。
这只雌虫,是认真的。
且无比期待即将发?生的事。
一股尖冷的寒意从迪亚斯的脊背升了上来。
“你……”
“想说我疯了?放心,我可?不是没有自愈因子的尼奥莱特亚种。”
雌虫的手指如柔软的冰,带着丝滑的触感持续碰触着迪亚斯发?烫的皮肤,让迪亚斯浑身都?颤了一下。
“我本来只是想给点小小教训的。谁能想到?呢,只是轻轻一扯,那条胳膊就像纸糊的一样,就断了……”
“真是太脆弱了,脆弱得?让虫索然无趣。”
奥兰咂舌。
迪亚斯耳压蓦地一高。
一瞬间,强压在心底的愤怒终于冲破桎梏,像一头发?疯的斗牛,从栅栏狂奔而出,驱使?着迪亚斯一把将雌虫推倒、反压在墙壁之上,而他?捏着匕柄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整条手臂都?微微颤抖起来。
匕首锋锐的刀口,抵在雌虫轻微起伏的腹部。
也是这时,迪亚斯发?现眼前的雌虫脱了厚重的外套和马甲,只套着一件薄薄的衬衫。
奥兰的手很冰,身体却很热,呼吸、心跳、甚至血液流动声,迪亚斯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