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个军团服役、个虫战力顶尖的阿尔托利,也依然拼不过这个命运死结。驾驶着墨丘利永恒地消失在无垠的宇宙中,徒留西恩一虫心碎衰亡。
我跪倒在雌虫怀里,眼泪疯狂流下,眼前一片发黑,仿佛跌进?无尽深渊。
脑中那些记忆还在疯狂涌出,撕裂我的大脑,烧灼地将我内脏皮肤都要掏空、融尽!
心口钻心的疼,疼的我弯下了?腰,疼的我想要尖叫。
“你要拯救,要挽回!我也想!!”
“一点一点,挤一点是一点,我要不问,你就真的不说!!”
“一次一次,我受够了?!!”
“如果?我没有做这些梦……如果?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又要独自去赴死……像以前一样……”
“那么多次……那么多次……”
我紧要下颌,咬肌都鼓了?起来:“你但凡说过一次……也不会……!”
那么多的阿尔托利一齐在我耳边控诉。
他们声音重重叠叠,像呼啸着飞来的无数蝙蝠,穿过我破碎不堪的身躯。
我最终还是尖叫出来,声音凄厉得仿佛来自地狱:“你根本从?来就没信任过我!”
“阿尔托利,你听我说”
西恩猛地一把拽起我,急切哀求地嘶吼:“不是这样的,不是……”
一阵急促的提示音忽地切入进?来。眼前光影变化、卡顿,雌虫的身影已从?我面前消失。
我愣愣地看着一切恢复如初、忽然亮起的寝殿,久久都没有回神、
【最高权限紧急呼叫。】
【阿尔托利,我要即刻出战。必须马上走。】
【等我。我会给你解释。】
过了?十几米秒,有一条讯息在屏幕上叹出。
【我爱你。】
我垂眸看着,混乱的情绪在我脑中发着疯打转,我想诅咒想尖叫想嘶喊。
但几分钟后,我只是倒头?摔下,重重地锤着床铺,咬牙拿起枕头?,将脑袋整个全盖进?去。
然后,突如其来的,我失去了?意识,栽进?一片空虚寂冷的黑暗。
这次,我没有做“梦”。
…………
…………
再睁眼,已是两?天?之后。
贝卓那时正?在给我擦汗,见我醒了?,一个欢呼,直将毛巾扔到地上,冲去外面大喊大叫:“阿尔托利醒了?!阿尔托利醒了?!”
呼啦啦围进?一堆虫。
任由他们将我像玩偶一样拉来看去,各种仪器轮番来了?一遍,最后各个面露欣喜,收拾好东西又哗啦啦地全走了?。
然后一只黑衣长?袍的雄虫坐到我的面前。
是老师。
他将我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又倒了?一杯葡萄汁,放到床上的小桌上,给我扔了?根吸管进?去。
“快喝。别让库尔特看见。他啰嗦的很。”
库尔特好像是刚才医疗团里的主?管。
很神经质且不懂变通的那种虫。听老师语气,似乎不堪其扰很久。
我一口气喝完,干涸的嗓子终于?好受一点。
刚才检查时,贝卓已絮絮叨叨的将这几日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我那天?突然昏迷,吓坏圣廷众虫。
就连老师出手,用精神力也唤不醒我。
检查倒很正?常,只是有两?次心跳骤停,多亏哈勒一直小心看着,才没错过关键时刻。
“大概是你最近精神力施用的太过频繁。”
老师揉着眼角,看上去很是疲惫,我突然想起昏迷前西恩发来的讯息。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