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医疗虫已将雌虫的断臂精心处理过。
上面缠着干净整洁的厚厚绷带,还有?股药草的清香,没有?一点血腥。
比塞尔苏斯第一次见时好上太多。
可那会林德尚在昏迷,雌虫躺在那里,因为太过震撼,而没有?多少真实?感。
与现在完全不?同。
林德就在他的怀里,如此滚烫温暖、柔软湿润。
那些漂亮的肌肉、跟腱、筋膜片刻前才?被他一一抚摸亲吻,每一寸肌肤都带给?他生命的悸动。
也因此,那块突兀消失、不?符合常规身体线条的地方更显得荒谬、可怖和苍凉。
“圣座……”
雄虫的反应让林德眼眸一缩,面色惨白,却咬牙绷紧了身体肌肉,强迫自己不?躲不?闪。
迟早的事。
躲没有?意义。
林德知道雄虫有?多满意自己的身体。
每次亲密相拥时,他的目光都暗含着迷恋和赞叹。
每一次都会久久地在他臂膀、腰腹和双腿上徘徊停留。
有?段时间,支撑着林德不?被对方差别待遇弄得绝望自怜的,就是塞尔苏斯每次见时的那一点点情不?自禁。
对比戴恩,其他方面不?敢自夸。
但他绝对耐艹、结实?、且因为没有?自愈因子,每次皮肤上的痕迹都会残留很久。
而只要见面次数间隔够短,雄虫就会再次抚摸、揉捏同一个地方,在同一处制造出更深更鲜艳的崭新淤痕。
现在呢,他连这唯一的优势都已失去。
如果对方还愿继续……
今后只能多用一些道具……来抓取这只雄虫的注意。
林德默默垂眼,脸上浮现一股落寞和消沉。
塞尔苏斯没有?看见。
初始的愕然不?适过后,便是一种强烈奔涌、击打?向?心肺和肠胃的酸楚和苦涩,以及巨大的惊慌与无?措。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样??
真的再也接不?上了?
不?,不?会的。不?可能。不?可能。
无?数个声音在塞尔苏斯脑中疯狂尖叫。
强烈的感官刺激甚至隔绝了直觉,分裂了他的意识。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那一天,他不?小心打?碎了圣廷一件上千年的瓷瓶。
那些漂亮的瓷瓶碎裂着落在他的面前,任他怎么拼凑也粘不?起来。
直到?侍从将碎片清扫,而他的老?师将他带到?那间书房,给?他一杯热茶,语重心长?地向?他说道。
“塞尔瑟,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它们虽无?生命,却也有?自己的终结。”
“尊重这种终结,用你现在感受的那种感觉对,大概可以命名为遗憾与后悔去珍惜你还拥有?的那些,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不?想尊重。他不?想放手。
他脑海中闪过出无?数鲜明的记忆,如浓烈的盐酸瓢泼而下,烧灼着雄虫的思绪。
林德挥舞那把长?刀,矫健的手臂拉出凸起的青筋和美丽的线条,充满强悍的力量。
林德俯在地上,单指做俯卧撑,汗水浸出他淡色的肌肤,也爬满他撑在地上的强韧手臂。
林德用那只手,转动工具刀,割开材料板,又双手熟练配合,手指飞舞,快速利落地搭建出圣廷总部?的建筑群模型。
林德……
塞尔苏斯咬唇,强硬止住那些回忆。
“如果没有?内骨骼甲,你的手……虽然麻烦点,但仍然可以处理……”
“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