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白眼瞪回去:“没偷看任何军事?机密。只是加上我的记忆和这么多年对你的了解,换个角度做出的合理推断。”
“所以你明明是少将,却能做这次出征的总指挥官。”
“诚然,无虫想?去是一方面原因。但更根本是因为这次出征整个都是幌子。”
“普兰巴图和帝国的交锋,不在前线,而在于无虫知晓的大后方,你和你直属特战队将去执行的危险任务。”
老师和大哥都瞒着我。
军部估计也?只有寥寥几只值得信任的虫知晓真?相。
不怪他们。
一个月前的阿尔托利,还是个彻底草包。
前几天?才被我旁敲侧击、软磨硬泡套出话来。
但守口如瓶的西?恩让我无法?接受。
“我让虫查了萨洛提斯少将这些年的情况,明面上,看不出任何异状。”
“但两年前,你缺席了圣廷的安息节。只说身体不适,事?后却未让任何圣职者检查,也?没有请求阿尔托利的治疗。”
“自那以后,你来圣廷次数有所下降,对阿尔托利也?格外冷淡。”
临时起意的调查,导致报告我昨天?晚上才收到。仔细翻看,只有这一条感觉不对。
再搜罗记忆,模模糊糊预知到,问题出在这里。
时间太久远,我已无法?得知当年是否真?的有段时期西?恩对我格外冷漠敷衍。
只能真?假掺说,看西?恩反应验证。
雌虫身体一僵,很短暂,若非我留了心,定?察觉不到。
看来猜对了。
“西?恩,你回来的比我早,时间就在两年前,对吗?”
“这两年,你忙着调查普兰巴图、在军部游说劝服,甚至疏远阿尔托利,只是为了要将女皇彻底歼灭的这一战。”
“你,早就为那一天?,做好?了赴死准备。”
“哪怕你知道我……已经回来,你还是选择执行这个计划。”
在这虚拟而出的寂静空间,我的声音被拉长、扭曲,根本就不像我发出的。
一片沉默。
视野里,是雌虫扑动翅膀般不断颤动的眼皮,还有褪尽血色、隐约抽搐的下沉嘴角与?下颌。
我叹气?。
长长的叹气?。
我将脑袋窝进雌虫的胸膛,分开双腿向?前挪动,用体重将对方再一次朝后压去,将西?恩半个身子都压进垫子中。
“阿尔,我搞砸了很多,不想?再让你失望。”
西?恩哑声开口,身体僵硬干冷的像具尸体,一点都没有片刻前的温热滚烫。
“我只是……想?完成和你的约定?。”
“如果?用我一条命,就能换来普兰巴图的彻底溃败,和帝国未来三十年的和平稳定?,我愿意。”
我知道西?恩现在轻描淡写说出的话是非常认真?的。
他是真?的这么想?。
且一定?思考了很久,早已下定?决心。
西?恩行动力一向?很强。
比起阿尔托利的优柔寡断、困于感情,雌虫更冷静决然、所有事?物,包括他自己本身,都是服务于目标的可用资源。
就像自动导航,只要目标定?下,输入限制条件,配置资源,便?会?自动生成路线图。
这种思考方式让他在军队无往不利,几乎已成了他的本能。
我无法?接受,却没有立场去指责。
因为他不止是我的西?恩,也?是西?恩·萨洛提斯少将,也?有他自己作为军雌无法?推卸的职责和使命。
“所以催r素……项圈……你的热情主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