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年轻另一个征兆,会突然忘记刚做了什么。
比如这次,发完汇报讯息便忘得?彻底,甚至完全想不起。
因为那边虽然是私虫号码,但从不回复。
除了偶尔几次。
再查看时,距离他发消息时已过了半天。
他突然发现下?面多了一个对话框,回复时间在两小?时前。
【准备于10月2日?停止注射抑制剂,度过今年第一个FQ期。】
【如果你能配合,请让我知道。】
所以?,实际是八小?时路森*晚*整*理程,他用?四小?时赶完。
但进入圣廷时,没虫看得?出他有多么匆忙。
军服一丝不苟、军靴擦得?锃亮、头发全部上梳,没有一丝多余碎发。
大?迈步,坚决有力、节奏分明。是他一贯风格。
面部表情更不用?说。
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漂移、视线固定看向一个点,就连转移焦点,也是缓慢却又锋锐的。
捕猎者目光。
媒体这样称呼。
外表管控,是林德的强项。
是他虫生近百年来,最?可靠安全的盔甲。
进入教宗书房前,在最?外面那道门那,林德交出了腰间的军刀、靴筒里的匕首、还有枪套里的几把便携手枪。
没有虫觉得?他会伤害教宗。但这是传统惯例。
林德如今的权势地位,可以?带武器进入圣廷总部。
但近到离教宗只隔一道门才解除,是近二十?位元帅里,他和哈马迪独有的荣誉和优待。
厚重雕花大?门被?拉开。
林德步履悠闲地迈步进入。
雌虫看起来那般淡定从容、熟稔自在,仿佛不是前来觑见圣座,而?是回到自己的居所。
教宗的书房并不奢华,反而?很像一间研究室或者收藏室。
到处都是纸质书,还有教宗本虫收藏的大师画作和各类雕塑。
晚上2000。
教宗塞尔苏斯在书桌后等待。
雄虫已洗过澡,落到肩膀的黑发半湿半干。
他穿着一件黑色长睡袍,敞着领口,就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翻阅手工装订的牛皮卷册。
“坐。”
塞尔苏斯指向书桌对面的椅子,没有抬头,“没吃晚饭吧?先垫一下?。”
林德坦然落座,脊背挺得?笔直。
面前放着托盘,托盘里一虫份的精致晚餐,有他爱吃的烤肉串,还有常喝的薰衣草茶。
摸了摸,还是热的。
林德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下?坐姿。
他来时换了套崭新?制服,只浆洗过一次,布料仍然保留着粗硬质感,此刻在桌下?阴影处摩擦,让他很不好受。
书房里充斥着浓郁的乌木和玫瑰干花味。
这是塞尔苏斯喜欢的熏香,也和雄虫本身信息素味道十?分接近。
“精神慰藉。”很早之前,塞尔苏斯淡淡解释。
“我不会给我医治的雌虫提供瓶装信息素。但熏香,他们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林德也买过很多这个配方的熏香,甚至还厚着脸皮接受过梅恩的礼物。
教宗的第一侍从官一连几年,都会在他离开时送上一箱精美打包的香薰原料。
但天差地别。
只有在这里,只有嗅闻到雄虫的信息素,哪怕只有短短两秒,被?称为禁欲派军雌代?表的林德就会变成欲望的奴隶。
像一只巴浦洛夫之犬。
雌虫,生来便是如此卑贱的动物。
早年他憎恶这种本能,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