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级、S级,在我眼中,都不过是活动的肉块。
新政府组织起了?极其严密的搜查,也?没能找到我一丝痕迹。
夜深虫静之时,我站在了?舒尔希床前。
月光映过来,地上的影子?尖长、可怖,有无数尖刺利齿、还有发臭干掉的血块内脏。
“萨洛提斯。”
舒尔希慢慢睁眼、坐起,毫不惊慌,好似一切游刃有余、仍在掌控,是他最近几年?的标准姿态。
“我就知道你会来,也?一直在等你。”
“怎么,再次迟了?一步的感觉如何?”
“懊悔吗?憎恨吗?想杀了?我吗?!”
他平静地笑着?:“但?不管你做什?么,阿尔托利都不会回来了?。”
“这一辈子?,你将一手好牌打烂,输得彻底!”
“我没见过比你还蠢的虫。”
“你就个活生生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没关?系,你还有重?来的机会。”
“只要你跪下求我。过往一切,我可既往不咎。”
“我会让你当上军团长,恢复你原有的军衔。什?么来着?,哦,少将。少将阁下。”
“然后雄子?,你要多少有多少”
那只雌虫向前一俯,喷出一口浓血,身?体重?重?栽倒。
像杀莱伊一样,我依然一爪捅穿了?他的心脏。
他以为刚刚晋升SS,以为我只是穷途末路的B级军雌,我便只能让他羞辱,却?拿他毫无办法。
让他多活一秒,我都无法容忍。
这时,凄厉的警报声音响起。
我撕碎那只雌虫,让他的残肢碎片像枕头飞出来的羽毛,飞溅的到处都是。
我沐浴在鲜血之中,感觉自己正在死亡,又像是在重?生。
我从墙上摘下那把?属于阿尔托利的长刀,将它别进腰间。
我血洗了?那间疗养院,在地下五十层的冰库中,找到了?阿尔托利的尸体。
许是他的美?貌太过惊艳,打开他头颅的医生将其又小心缝合,一切复原。
他躺在冰蓝色的坚冰和丝丝雾气中,像是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之后十年?,我以半虫化的模样,行走于各个星球。
我召集了?旧部,联合了?在斗争中失败的几股势力,还有被奴役的外星战败军奴,组成了?反抗军雇佣军团。
我们不问出身?,不讲过往,任何无处可去?的,都可在我这里寻得归处。
我们是一群已死之虫,残留在世,不是为了?赎罪,就是为了?复仇。
军团所过之处,漫天硝烟、全是尸体。
又过了?三年?。
新政府的独裁者被虫暗杀。
是我干的。
剩余几波势力互相撕咬,最后的胜利者开展了?长达十年?的恐怖统治,在全星域搜寻追捕“嫌疑犯”和其他“叛乱者”。
再之后二十年?,出现了?一个王朝、三个共和国、两个帝国。
都与我无关?。
终于有一天,我感到很累。
我回到自己的巢穴,躺倒阿尔托利身?边,身?下的冰十分温暖,让我感到安宁与舒适。
我用那把?长刀,一点?一点?插入自己的心脏,然后将亲吻阿尔托利的额头、鼻尖、嘴唇。
我试图回想起他上一次碰我是什?么感觉。
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慢慢闭上眼,意识陷入一片模糊的黑暗。
…………
直到有虫叫我。
“西恩?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