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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忽地变换, 来到一间昏暗潮湿的地下室。
雌虫赤身裸体和其他虫站成一排,双手?被绑在背后, 脖子上的铁枷涌链子锁成一串。
猎奴者冷冷地扫视眼前新进的货物,手?中捏着棍子、鞭子, 厌恶憎恨爬满他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如?此坚硬冰冷。
这样的虫,会对自己的痛苦放声大笑,会将别人的痛苦视作甘霖,从不知怜悯同情为何物。
“迦曼已经被摧毁!”
他喊着和地下室上面传来的一模一样的口号,震出的灰簌簌落下,呛进雌虫们的口鼻。
战争已经持续了几代。
海上、陆地,山谷、密林,处处都有?硝烟。最终以一方失败为终结。
居民们仓皇逃亡,食不果腹、也无武器,东躲西藏后几个月,还是落入猎奴者的手?心。
他们不为杀戮,只求搜集、把玩,玩弄过后,卖做奴隶、厮杀,榨取最后一点价值。
眼前的雌虫们都战斗至最后一刻,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方都是他们最后的战场。
巷战持续了七天七夜,街上血流成河。
城市被洗劫一空。
图书馆被烧毁、上古雄子的神像也被推下宝座,镶嵌的象牙、玛瑙、青金石被全部挖掉,只留光秃秃的雕像,摔断了胳膊,却依然美得震撼。
黑发?绿眼的雌虫屈膝跪下,为雄子的雕像献出一朵玫瑰。
不久之后,他们的队伍在砂石悬崖上被敌军围困,沦为战奴。
似要震碎耳膜的呼喊声中,雌虫们被推上竞技场。
这里挤满了数十万以上的观众。
几十万双手?臂挥舞、几十万声喧哗吵闹、几十万张不同颜色的面孔交织成一片汹涌可怕的海洋。
不到十秒,一只同伴已沦为野兽的盘中餐。
血雾像雨水一样流下,染红黑发?雌虫的身体。
十分钟后,还站着的只剩一半。
角斗的另一方斗志昂扬,将他们步步紧逼。
二十分钟后,只有?黑发?雌虫尚在战斗。
喧闹声顿时停止了,所有?虫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只雌虫身上。
在笼罩整个竞技场的极度静寂中,只听见一阵急骤的、短剑砍在盾牌上的铿锵声。
不久,黑发?雌虫的一个对手?流着鲜血倒下。
他的腹部被雌虫重伤,肠子拖出,在剧痛中疯狂咒骂,接着死亡。
随后,雌虫背后的又一只雌虫脑浆迸裂而出,喷溅上黑发?雌虫的脸庞。
至此,战斗结束,胜者已经决出。
整个竞技场里,鼓掌声、呼喊声和激励声,汇聚成一片震天动地的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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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浑身的血污腥臭,换了干净的衣服,被带到一间点着无数蜡烛的房间。
数十个穿着金边长?袍的贵族坐于王座之下,贪婪赞叹的目光如?影子一样,萦绕在他身上。
最高处的王赏了黄金和珍稀瓜果,赐他在最下落座。
异域的舞姬们弯下柔软的腰肢,浓郁的香气和烧喉的烈酒让他头晕脑胀、火热难耐。
再有?意识之时,已沦为野兽中的一员。他跪在地上,周围都是同性的躯体。
每只虫都在欢笑,享受着带给他的痛楚。
他试图逃脱,被摔上冰冷的石板。惨叫从他口中溢出,不像他能发?出的声音。
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在疼。晃动的视野里,他几乎要昏过去。
又是那道白光。还是冰雪般微凉、却有?幽香的怀抱。
他的灵魂涌出无限的熟悉和安心,他睁眼,诧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