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机思考了一番道:“我看那只黑豹很听你?的话,而?且看起来也没有因为待在书院而?忧郁,留在你?身边是好的,但是书院里确实太小了,它又在成长期,需要很大的活动量,要不?让川乌隔几?日带他出城,让它在外面玩个尽兴,回书院也不会那么的搞破坏了。”

“行,我让雀儿跟川乌讲一下。”姜多?善心结解开了,语气也变得轻快。

姜多?善拍了小黑,“走啦,夫子没有惩罚你?算你?走运,下次如果还在书院里搞破坏,就会被夫子打屁屁哦!”

雀儿噗嗤一笑,姜多?善趁着?牵机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拉着?她们溜走。

“不?是,我何时说过要打它屁屁这种?话……”等牵机反应过来,她们三个已经跑的不?见人?影,牵机哑然失笑。

附子曾经对她说过,她的身体之所以那?么差,其实是因为心病所引起,加上她之前一直把自己困在书院不?与人?接触,身体越来越差,直到姜多?善她们的到来。

虽然牵机嘴上不?说,但是她内心是很喜欢姜多?善还有雀儿,有她们陪伴在书院的那?两年,牵机感受到了有活人?在的生气,连身体也好了不?少,最近也没有咳嗽了。

“挺好的。”牵机喃喃自语。

在姜多?善她们离开后?,天很快的就暗了下来,阴冷的风吹进了书房,烛台上的火摇摇晃晃,拉长了一道不?规则的黑影,向着?牵机缓慢的爬行过去。

“嗯,来了。”牵机戴着?眼纱抚琴,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认出了那?个人?。

按照正常人?的标准来说,他也不?算是个人?了。

他没有皮,裸露出来的是褐红色的肉,透明的薄膜覆盖在肉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血管,没有皮自然也没有毛发,也没有指甲,是个‘干净’的人?。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底裤,双脚还是健全的,但是他走路的方?式很奇怪,跪在地上像个爬行动物。

“地板脏了,我来洗洗。”他声音很好听,像清泉一样悦耳,使人?感觉他有皮的时候会个俊朗的公子。

“今日事?情是你?做的?”牵机弹的曲子是平沙落雁,是一首缓慢而?悠扬流畅的曲子,牵机在弹此?曲时,比平常高了两个调。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擦着?地板,“是奴做的,主人?不?是一直讨厌那?只黑豹吗,奴想替你?赶走它。”

牵机停止了弹琴,拿起桌子上的砚台,将?墨水倒在地板上,一滴滴墨水就在地板上炸开。

“你?逾矩了。”

他继续把有墨水的地板擦干净,牵机踩在他的擦地板的手上,他一动不?动。

“祁溪年,我不?喜欢这样,懂吗。”

“懂。”

牵机的脚放开,他继续擦着?地板。

祁溪年,曾经能和姜烨比肩的京城公子之一,是燕王最小的儿子,如珪如璋这词形容在他身上最适合不?过。

出生在皇室的他性子骄纵傲气,意气风发,觉得自己是皇室不?用努力?,就整天不?学无术,眼角的一颗泪痣吸引了不?少的桃花。

祁溪年与梅青意是从小的姻亲,起初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他知道他与梅青意的婚约是跟着?世家利益捆绑在一起,所以在没有见过梅青意前,他就已经讨厌她了。

因为世家贵女都是很少出门的,基本上都只呆在宅子里面学习女红,有出门参加宴会也都是男子一边,女子一边,中间?还得隔着?一道屏风。

祁溪年虽然没有见过梅青意,但是他见过梅青林那?个老头子,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觉得梅青意肯定跟梅青林一样讨厌。

在没有见过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