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惊道:“陆公子,你是司礼监的人?”

姜多?善走在前头,听到逸仙的话她回头看?他,“你害怕我吗?”

逸仙粲然一笑:“我怎么会害怕陆公子呢,我是高兴呢。孙炎他是京兆府尹权势大,我先前还担心陆公子会因为替我出头引来孙炎的报复,现在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孙炎正在家里和妻儿吃饭,忽然听见门口处嘭的一声巨响,一道嘹亮的声音下响彻孙府,“司礼监二处查案,所有人皆不能反抗,违者杀!”

妻子怀里的幼儿哇哇大哭,她无措的问孙炎:“夫君,你是犯了?什么事吗,为何?司礼监的人会过来我们府里?”

孙炎此时?吓得尿都快要流出来了?,他脑子里回想了自己前半生所做的坏事,手抖的筷子都掉了?。

“孙府尹好大的官威啊,司礼监来查案头都不露一面,还得我亲自过来见你。”

孙炎看?到为首的人气度不凡,还带戴着乌鸦面具,孙炎咽了口水小心道:“敢问大人小的是犯了何事竟惊扰到您来?”

姜多?善俯视着孙炎,骇人的乌鸦面具中露出那双眼睛凌厉逼人,她慢慢道:“孙府尹你要不要好好的想一想,今天?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姜多?善拿了?几片金银花树的叶子,她对着孙炎道:“好好想想,错一次,我就送你一片叶子。”

孙炎的冷汗直往下掉,一滴又一滴砸向雪里,不要一会就结成冰。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他想不到今天?做了?什么坏事。

“我数到三,答不出来叶子就送给你。”

“一……”

孙炎喊道:“我知?道了?,今天?有个案子,是一个农妇说她夫君日日毒打她,我收了?她夫君的钱,就直接判她夫君无罪,回去后这农妇就被她夫君活活打死了?,但这也不能怪我啊,但凡她忍一忍不来告她夫君,何?至于被打死。”

姜多?善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手中叶子穿进孙炎的手臂,孙炎惨痛的大叫一声。

“真是个狗官啊,明?知?道自己做的是坏事还在狡辩,不过你的答案是错的,继续回答。”

接下里孙炎说的几个答案都没有关乎于逸仙,金银花树上?的叶子都快被姜多?善摘秃了?,姜多?善不想再跟这个狗官身上?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你在云仙楼打了?逸仙,还说话羞辱他。”

孙炎现在疼的都快晕了?,听到姜多?善的话,他人有点懵:“他是个男妓,出来卖的连顾客的要求都做不到,大人,是他犯贱怎么会是小人的错。”

逸仙没有跟着姜多?善进去,他隔着一道墙听姜多?善问孙炎话,听到孙炎承认一次又一次的罪行但唯独没有他时?,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愤怒,在服侍那么多?的达官贵族,他最知?道那些人内心是多?么丑恶又是多?么看?不起他们这行的,直到孙炎说出那番话,他内心既伤心又难堪。

逸仙指甲狠狠地抓紧手掌心里,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哭过了?,现在却不由的想哭出来,但是他止住住了?眼泪,他不想连自己也瞧不上?自己。

“进去呀,不是说好一起来吗?”逸仙愣了?神,那乌鸦面具下那双真诚的不掺杂任何?一丝杂质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逸仙的泪流了?下来,姜多?善踮起脚尖用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怎么会有人好看?到哭起来也那么美丽动人啊。”

逸仙没忍住笑了?。

看?到姜多?善带着逸仙进来,孙炎的脑子再怎么蠢也明?白他们的关系,他忍着身上?的疼痛,猛的跪在地上?磕头。

“小的先前不知?那逸仙竟是大人的,以后绝不会去云仙楼,求大人放过小的一家老小,小的愿奉上?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