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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现在大约一百年前。
Jokul还不是Jokul,?k在地球各地漂流,辗转各个有冲突、鲜血与混乱的地方依靠吞食人类尖锐的负面情感来维生,存在时间不可考。
有的地方崇拜?k,认为?k是神明,是代表斗争与勇气的神明。
有的地方厌恶?k,认为?k是灾祸,是带来战争与鲜血的灾祸。
?k对这些人的主观臆测一清二楚,却没多在意――就像人在食用鸡蛋的时候,也不会在意下蛋母鸡有什么感想。
原本能观测到?k的人就是极少数,但随着第一次世界战争结束,“鼓舞”仪式盛行,混乱的种子被肆意播下,能够观测到?k的存在的人数就日益增多。
对人类这个种群来讲也许是一件坏事,但?k的食粮增多了,对?k而言就是件好事。
那时的?k还很弱小,或许更久以前?k没有这么弱小,但当时的?k能做到的事情非常有限――食粮无法储存,饥饿如影随形,没有一具能够接触到现实的身体,?k无法更加有效地获取食粮――?k因此陷入了“糟糕―更糟糕”的循环当中。
?k需要一具身体――一具人类的身体。
不明所以,不知其然,?k只是本能地想到了。
世界上的流血冲突越多,?k的渴望就越迫切。
最终,?k在下一次饥饿前来到了一个平静的村落,与还没有诞生完整意识的胎儿融合,成为了张月还没出生的两个月大的妹妹。
这是个相当闭塞的小村落,被重重大山锁在中间,通往外界的路是一条黑暗狭窄的洞窟,出入口被繁盛的杂草掩盖,说是天然的“桃花源”也不为过。
?k待在女人的体内,听着自己的心动,等待着出生的那一天。
那时?k会拥有一次“成长”的机会,出生时世界流淌的负面情绪有多少,?k就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到时候,地球将会是?k的餐盘,人类会被保存下来源源不断地为?k生产食粮――也只能生产食粮。
?k很会忍耐,忍耐了无数的饥饿与寂寞,区区七个月只是盛宴前的洗手礼。
“妹妹,阿娘不能走路了,我来跟你讲外面的事,”稚嫩的小姑娘托着下巴,手轻轻按在女人凸起的腹部,“有很多串串花开了,等你出来了,姐姐带你去看……”
“阿娘不是说了不能出去吗?现在外面很乱,想当姐姐的话这几天就乖乖待在家里,起个好头。”
“……那我当妹妹好了!姐姐你快出生!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