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黎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嗯,那收拾收拾赶紧睡吧,盖好被子别感冒,高海拔地区要感冒了会很麻烦,还有,你要不想跟时鸢住,我可以再给你另外安排房车。”

“没事的,我不会跟时鸢姐生气,我就住这吧!”纪乐宁尽管因为时鸢的话很伤心,但也不想就此让事情变僵。

黎泽川看着她的乖巧懂事,越发心疼,叮嘱:“那好好睡,我先过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等下。”

“怎么了?”

“我还有件事想知道。”

“什么事?”

“就是子安哥哥今晚说的时若一,时若一是谁啊?”纪乐宁好奇地拧眉,很想知道。

黎泽川对时若一印象并不深,回忆了半晌,才道:“她是时鸢妹妹,小丫头似乎挺可怜,刚生下来就一身的病,九岁那年病故了。”

“她跟我一样大吗?”

“别想这些了,快起来洗刷睡觉。”黎泽川巧妙跳过话题,她不想拿一个已经去世了的孩子跟纪乐宁放在一起比,哪怕是年龄也不行,这让他觉得很别扭。

纪乐宁见黎泽川不想讲,只好作罢,从被窝里钻出来,下去刷牙。

黎泽川走出房车时,见时鸢裹着件紫色羽绒服还坐在天幕下,而王耀和助理陈叔正在忙着收拾被打碎的碗碟,他过去跟王耀道了声歉,又交代陈叔记得买餐具后,也回房车了。

时鸢气得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她坐在这儿就是等黎泽川来安慰她,却没想到,他像没看见自己似的,径直从面前走过也不驻足。

时鸢伤心至极,为了不让人看笑话,躲到跑车里哭。

她和黎泽川可是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黎泽川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冷漠的像块石头,但从没大声凶过她,今晚,是最严重的一次。

时鸢心里堵得慌,掏出手机几次想给黎泽川发消息,但编辑完一大堆字,又一个个删掉,反反复复编辑了七八次都没勇气发出去,最后气得直用手心拍击方向盘,怨气大到恨不得将这辆车给拆了。

孤星高悬,车内灯光昏暗。

发泄了很久,打到手心都发疼后,时鸢才停手,疲惫地叹气,情绪正崩溃时,身旁车窗被人敲响。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一下接一下。

她还以为是黎泽川来了,抬手拂了把泪,又故意端起架子不往窗户看。

可等了会,敲窗声停了。

时鸢心里又七上八下,怕自己不表态黎泽川走了,实在耐不住性子转头,看到的却是黎晔,期待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我可以上来吗?”黎晔耐声询问,隔着窗户声音听着有些发闷。

时鸢瘫靠在座椅上没回应。

黎晔便当她是默许了,拉开车门坐进副驾,贴心地将一个消肿冰袋递过来,体贴道:“用这个敷敷吧,不然明天眼睛会肿!”

时鸢不接东西,也不吭声。

黎晔叹息:“今晚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脸又要青一块紫一块,不过……今晚这事你也别怪泽川,他最近几个月就是有些鬼迷心窍,做的事都很离谱。”

“这话是什么意思?”时鸢不解地看他。

黎晔深吸了一口气,宁启眉心,纠结道:“按理说这是我家事,家丑不可外扬,但你不一样,我一直都把你当未来弟媳看,这事我要给你说了你可得保密。”语调神秘。

时鸢被勾起好奇心,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用力点头,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黎晔怨怒道:“就是这个纪乐宁,你别看她年纪不大,本事可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