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拐杖打的头破血流。
那次,秦楚实在气不过,赌气离家在外待了十一个小时,才回家,可回来的时候他爸已经跳楼了。
有窗户的那面白墙全是他爸用指甲抠出来的血印子,秦烨费劲全力用没瘫痪的另一半身子爬上窗户,从五楼跳下去当场毙命。
那一夜,秦楚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又吐,抱着他爸的尸体在楼下干坐了一整夜,谁劝都没用。
直到第二天累昏迷,尸体才从他手里抢走。
秦烨还没下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亲戚们纷纷登门,指责秦楚虐待他爸,让他爸含恨跳楼。
当时黎泽川、风齐玉和白子安一边要料理后事安抚闹事的亲戚,一边还要应付多事的媒体,但无理取闹的亲戚仗着有媒体在嚣张跋扈,大家都年纪尚浅,没经过大事,都有些力不从心。
唯有时鸢,从后厨提了把砍骨头的大斧头,冲着众人嚷嚷,说他们要再敢欺负秦楚,她一斧头撂倒一个,大家全部办葬礼,说完就朝最凶的亲戚砍了过去,吓得闹事者一哄而散,虽没伤到人,但因为这事时鸢被拘留了十几天。
在秦楚最困难的时候,是时鸢他们合力把他从深渊里拉了出来,让秦楚重新振作,也是从那时起,秦楚发现自己无可抑制地爱上了时鸢,也是时鸢填补了他心里的空缺,但他又不敢给时鸢太多压力,更多情况下都是以开玩笑的形式传达心意。
不过刚刚说让时鸢做他的秦夫人是真的,但时机不对,身份也不对,这句话只能以玩笑收场。
时鸢拿着金灿灿的首饰盒在秦楚面前晃悠:“你确定要送我哦?给你一分钟后悔时间!”声音软了下来,听着很是妩媚。
秦楚宠溺一笑:“说了送你就是你的,有什么好考虑的?”
话音落,他伸手按下车子启动键,紧接着油门刹车同时踩下,一个弹射起步驶离机场。
集合的第一站在东巴岭营地,位于东非垭冰川下方一处空旷的野地。
跟着导航来到营地。
雪佛兰轿车也紧随其后抵达。
秦楚下车替时鸢开车门,观察周围环境。
放眼望去,高大雄伟的雪山脚下,一大片空旷的黑土地上安置着一个又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集装箱和房车,集装箱颜色各异,六十四个车队的设备总规模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个镇子大小,看着颇为震撼。
尤其是此刻正值日落时分,夕阳余晖洒下来,照在雪山上是日照金山,落在营地里是又是说不尽的诗情画意。
纪乐宁第一次见夕阳照在雪山上,呈现出金光灿灿的盛景,从车上下来兴奋得直蹦跶。
黎泽川正要叮嘱她高海拔地区不要剧烈运动,忽然,面前窜出一个身高中等的微胖男人一把紧紧握住他手,点头哈腰问好:“黎先生您终于来了,路上辛苦了,我是时峰车队经理兼老板王耀!”
黎泽川略为介意地勉力一笑,咫尺之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王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明明看着年纪不大,却胡子拉碴黑眼圈严重,而且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鸟窝,整个人非常埋汰,这种外貌状态可不是一个车队经理和老板该有的形象,毕竟,王耀是要负责整个车队运营的人,一个人要是连自己都收拾不利索,怎么管好一个车队,虽然持有怀疑态度,但缓过神黎泽川还是客套地问了声好,并把风齐玉介绍给王耀:“这位是我给你说的领航员风齐玉。”
“您好风先生,早就听闻过你,今天终于算是有幸见到了真人!”王耀情绪格外激动地又和风齐玉握手,寒暄完,他慢慢垂下眼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忐忑道,“两位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黎泽川点头,把纪乐宁托付给秦楚,就和风齐玉一起跟着王耀走向营地最外围的一个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