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川,当时她是忤逆着黎泽川的意愿在行动,好在,黎泽川已经不再计较她昔日的叛逆,纪乐宁又补充道,“但黎晔始终是个危险分子,他对你的恨可从没消除过,黎哥哥你不要心软啊!”

“我其实挺矛盾的,要是我当时能早些发现他生病,就不会让他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黎泽川无比纠结,要是他没有听那一箱磁带,他会毫不犹豫把黎晔送进精神病院,从而吞并和盛,让困扰自己多年的烦心事就这样果断利落的解决,但那些回忆里,黎晔一遍遍多次提起他的名字,就像是一只过去的手穿透时间束缚伸到他面前凄厉呼救,那痛苦的嘶鸣总是回荡在脑海里,无法散去!

从下午一直睡到凌晨两点醒来的黎晔。

睁眼是一片的漆黑。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声响。

大脑里的噪音频率似乎降低了,但身体的疼一刻都未消停。

好疼啊!

自己为什么会受伤?

黎晔虽然已经清醒了一周,但却像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现在他大脑里的齿轮缓缓转动,想到了那一晚,床边站着一群看不清面目的人齐声指责他!

他身上的伤是自己刺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黎晔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收紧。

所有人都在嫌弃他,为什么连他自己也要伤害自己?

他想不明白,只感觉很痛苦,腹部的每一道伤都在清晰的疼着,他还想到了黎泽川,那张下午嘲笑自己的脸在脑海里模糊扭曲。

黎晔手撑着床就要坐起,他不能让黎泽川看了笑话,可手臂一动,沉寂在深处的疼像冬眠被强制唤醒的凶兽,发出狂野的咆哮,疼到他发出一声闷哼。

听到动静的月郢茜从一旁的单人床上惊醒,去开灯。

见黎晔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以为他又做噩梦了,抽出纸巾给他擦汗。

黎晔却还挣扎着要起来,剧烈的疼痛刺激下,以往所有痛苦记忆都在脑海里闪回。

巴掌声,刑杖声,痛骂声……

没用的东西!

他果然成了没用的东西,连身体的自主权都无法掌控!

黎晔试图战胜身体里的疼,他要徒手撕掉那些碍眼的纱布,掀开被子,伸手撕扯纱布,月郢茜惊恐地按住他不让他动,但她的力气太小,根本压不住,眼见黎晔因为剧烈挣扎纱布已经渗出了血。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