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讲,您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听我说说?”月郢茜急声央求,语调很是卑微。

黎泽川思虑了一瞬,觉得她应该是黎晔的传话筒,发话道:“上车!”

只有简单两个字。

月郢茜感恩戴德地道谢,拖着22寸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坐上副驾。

来到别墅会客厅!

佣人给月郢茜递上茶水。

今晚是求人办事,月郢茜姿态放得很低,拘谨地端坐着。

而黎泽川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是先去看纪乐宁,知道小丫头已经乖乖睡觉,才来到会客厅,他一身黑色正装还没来得及换,本就健硕欣长的高大身躯和冷峻五官在正装衬托下,透发出摄人的凌厉感。

见他进门,月郢茜赶忙站起身。

“坐下聊!”黎泽川语气随意。

月郢茜这才重新落座,她不了解黎泽川是怎样的人,外界对于黎泽川的风评很是复杂,有人说他残暴狠戾,有人说他为人亲和。月郢茜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找黎泽川到底对不对,但她已经走投无路,语气沉痛道:“我……我想跟你聊聊黎晔!”

“你叫什么名字?”

“月郢茜!”

黎泽川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已经知晓了月郢茜的身份,毕竟这个名字纪乐宁几天前才提到过,他语气淡然道,“说吧,想聊什么?”

“你可不可以放过黎晔?”月郢茜思绪是崩溃的,谈话第一句就抓错了重点。

黎泽川不太理解她的意思,挑了下眉稍,没吭声,但眼神是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月郢茜眼眶红红的,继续说道:“黎晔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他抢救了二十六个小时,在ICU待了整整三天,却没有一个亲人去看过他!”

黎泽川心猛地一沉,他只知道这些天和盛的衰败速度以非常可观的趋势在进行,并不知道黎晔受伤,第一反应是白子安擅作主张伤了黎晔,冷声询问:“谁伤了他?”

“他自己,他用剔骨刀将自己腹部刺了六刀,手臂上都是割裂伤!”月郢茜嗓音都有些发紧。

黎泽川完全无法理解,在他眼里,黎晔是强势又凶狠的,向来只有黎晔捅人的份,那样斤斤计较又极其利己主义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我伤害?他面上满是不屑,觉得这又是黎晔的计谋罢了,低劣的攻心术,没耐心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直说,不必跟我歪歪绕绕!”

“我没有骗你,你可以看监控!”月郢茜情绪激动地抹了一把眼角遗落的泪珠,她来之前就害怕黎泽川不相信,留了证据,将那晚黎晔出事被抬出别墅的监控画面找出来。

浑身是血的黎晔被两个保镖抬在担架上,他的身上还扎着一柄剔骨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血,顺着担架遗落了一地!

而黎晔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一身浅灰色睡衣,已经完全被血浸透!

这张画面对于黎泽川的冲击力是无穷的,他是恨黎晔,恨黎晔不务正业,恨黎晔阴狠算计,但没有恨不得让黎晔去死,呼吸不知不觉间加重,他试图从照片里找出弄虚作假的痕迹,但找不到,这张照片是真的,他感觉手臂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震惊地问月郢茜:“能解释一下吗?”

月郢茜无声点头,可只要一回想起黎晔的过去,她就感觉面上像蒙了一张浸满水的纸,她爱黎晔,因此能感同身受黎晔的所有痛苦,努力克制着自己崩溃的情绪,痛苦道:“黎晔十五岁的时候去医院自救,我是在十三岁的时候认识他的,我母亲叫月紓,是一名心理医生,那时候黎晔找她看诊,我母亲将家庭住址留给了黎晔,自那以后几乎每个周末黎晔都会来我家咨询自己的病情,我母亲可能是担心自己记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