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门开出一道缝用眼睛瞄了下,她并不打算深更半夜将一个头戴帽子,脸被墨镜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奇怪女人请进门,戒备地嘘声:“秦少已经睡下,小姐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说着,就要关门。
时鸢急得跺脚,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不能错过。
情急之下,她拿身体拼命撞门。
睡眼惺忪的保姆压根没想到她会莽冲,被撞得一个趔趄,还没站稳脚跟。
时鸢已经从门缝挤进去,直冲二楼,她记得秦楚房间,凭记忆来到二楼主卧。
秦楚在家没有锁门的习惯,听到一声砰响,从睡梦中惊醒打开床头灯,就看见时鸢站在自己床头。
尽管时鸢只是摘了墨镜,但秦楚还是从那双妩媚的眼睛里认出了时鸢。
“小姐,你这是私闯名宅!”保姆气喘吁吁追上来,见秦楚被惊醒,自责地道歉,“秦少,这位小姐非要闯进来,我拦都拦不住!”
“没事,你去睡吧,把门带上别吵到秦乐!”秦楚叮嘱,秦乐是他弟。
刘妈听到秦少这样说,有眼力见儿的退出去。
刚带上门。
时鸢便声泪俱下走到秦楚床边,一把抓住他手臂哭惨:“秦楚你救救我,黎泽川他要砍掉我的腿!”
秦楚眉宇微不可查地蹙了下,他清楚黎泽川的办事手段,推开时鸢的手,先搓了把脸,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才闷声询问:“你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语气里隐隐含着几分薄怒。
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时鸢也没办法再去自欺欺人,老老实实将一切都交代。
秦楚一言不发听她控诉完罪状,沉默了许久,无奈表态:“我们都是成年人,要敢做要敢当,你想要纪乐宁一条命,泽川不过是想要你一条腿而已,很合乎常情不是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你们事事都要向着那个纪乐宁?”时鸢气急,羞恼地摘掉帽子和口罩,来之前她虽然化了妆,但还是掩盖不住神情里的憔悴和有些蜡黄的面色。
秦楚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时鸢,唇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悲哀道:“我看你脑子还是没清醒,你知道为什么这五年我会晾着你吗?”
“还不都是纪乐宁那个狐狸精给你们灌了迷魂汤,让你们一个个眼里只能看到她!”时鸢崩溃地扯着嗓子大喊,这会她心底已经被仇恨和不甘填满,一双眼睛也因为两夜未眠充血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