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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集团总部的尾牙宴,六点便开了席,用餐间员工准备的余兴节目五花八门,表演结束后便是尾牙的重头戏──抽奖,在员工高声呼喊的起哄声中,严御东大方加码了无数额外的奖金奖项,称职地扮演完散财童子的角色之后,便留下兴高采烈的员工先行离了席。
总部的尾牙除了内部员工,全国各个分馆的重要干部均在受邀之列,这些人不是元老就是前辈,严御东虽身为集团执行长,也少不了要陪着喝两杯,往年次次都得醉,没有一次能全身而退,今年自然也不例外,离开时他已有七八分醉,勉强维持住体面与众人告别,上了车坐得直挺挺的就闭眼睡了过去。
车子抵达别墅时他还没醒,司机知道他醉得厉害,下车想把人扶回房去,哪知后座门一开他就睁了眼,却是许久都没有动作,怕是还没清醒,司机于是开口请示:“严总,需要我扶您回房吗?”
严御东表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用。”
司机点头称是,又问了一句:“明早您用车吗?”
严御东沉默数秒,答道:“没什么事,这两天你休息吧。”
“好的。”
进了家门,只有几盏晕黄的夜灯亮着,他揉了揉额角,抬手看了眼时间,才十点多,严蕊同八成还没睡,可他醉意上头,身上又酒气冲天,便打消了去探视女儿的心思,径行回房沐浴盥洗。
洗完澡之后,他回到房间倒向床铺,几乎是一沾床就立刻睡着了。
……
严蕊同刚洗好澡,趴在飘窗前让常姨给她吹头发。
她双手撑在下巴上盯着窗外,忽然看见两道车灯从远处越开越近,然后慢慢转进了别墅大门,她瞪大眼,兴奋地大叫:“爸爸回来了!”
常姨抬眼看向窗外,果然看见严御东的座驾,拉回视线见严蕊同已经跳下卧榻想跑出去,赶忙制止道:“头发吹干再去,先生看见妳顶着一头湿发可要生气了。”
严蕊同拉起一绺长发看了看,睁眼瞎说:“干了!”
常姨失笑,拉她的手去摸后脑勺,“妳自己摸摸,全都是湿的。”
严蕊同耷下肩头,嘟嚷催促:“常姨快点!”
常姨耐心哄着:“好,很快,天气那么冷,头发不吹干要着凉的。”
话虽这么说,常姨的动作依旧慢条斯理,仔细地将她浓密的长发都吹干了才收手,吹风机一关,严蕊同迫不及待就跳下卧榻穿拖鞋,跑到床边抓起Bear就往爸爸房里跑。
常姨看她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收拾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