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难受了?一会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文茵却不想听?这些。她?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这外宽内深的?帝王,忍不住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口。
或许是压抑的?时日太久,或许是自厌的?情绪太盛,再或许是生?病的?她?脆弱的?情绪失了几分自控,这一刻她?很想再问?一句,她?六年前曾在养心殿里问?过他的?那句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朱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双眸,在她?翕动着?发白干涸的?唇瓣想要吐音之际,他毫不留情的?冷淡打断。
“别说出来,对你对朕对其他人都好。” 他给她?掖了被角,“好好当朕的?贵妃,少胡思乱想些。一会吃了药就?好好歇着?,得来日你病好了,朕就?带你回京。”
文茵像是被人锤击了一般,灵魂震荡的?直眸看了他很长时间,而后就?难以自抑的?咳嗽了起来,咳的?浑身虚脱两颊通红。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肯放她?走,哪怕知?她?不爱他,也得让她?扮演好他的?贵妃角色。
因为?他对她?还有兴趣。
这一刻她?心里有种无法?遏制的?怒火,又有一种难以自抑的?悲哀与无力?。她?能怎么办呢?他想要,她?就?得日复一日的?继续受着?。
她?始终都不明白,他对她?到底是哪来的?那么大的?瘾。
六年了,她?任他予取予求了六年,还不够吗?还不腻吗?
天下间比她?美的?女子多得是,他去找啊,他身为?帝王什么办不到,为?何就?非将她?拘在身侧不放。
朱靖伸手来欲扶起她?的?背,却被她?挥手拍掉。
她?捂嘴咳过阵后朝榻里侧转过了脸,厌弃的?闭了眼。
为?什么连只纸鸢都可以走的?痛快,偏偏她?不成?。到头来,她?活的?竟连个纸鸢都不如。
冯保领着?太医过来时,明显感觉内间的?气氛有点异样。
纵是帷幔放下,可他依旧能依稀见着?里头的?娘娘是身子侧向里侧躺着?,圣上则坐在榻前无声?翻着?奏折,面上无太多情绪流露,沉默的?像草原上空压低的?云。可明明晌午时候,圣上抱着?竹篮子刚从帐外回来那会,脸上还带着?些许轻松愉悦的?。
太医切完脉后就?去开了治风寒的?药,煎好后冯保小心翼翼端了上来。朱靖搁下奏折接过,眼神示意冯保离开。
等里间伺候的?宫人都退下,他方单手掀了帷幔,起身来到榻沿坐下。
“趁热吃了药,病也能早好些,拖久了人受罪。”
文茵闭着?眸朝向榻里一动不动,本欲借着?病由心放纵回不予理会他,却又听?他淡淡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你嬷嬷这些时日怕也对你担心的?很,早些时日回去,也好早些让她?放下心来。”
榻间的?人僵着?不动,朱靖也不催促,只慢慢搅动着?药匙。
好半会后,榻间人终于睁眸转了身来。
朱靖没着?急喂药,而是抬了眼皮对上她?隐忍的?眸光,“你应该记得之前刚答应过朕什么。言犹在耳,你是想食言吗?”
大抵是生?病让她?反应迟钝,好一会方反应过来他所指什么。
当日她?应了他过去的?事两相抵消,会忘却过往好生?做他的?妃子。
文茵很想笑?,可她?笑?不出来。
她?没法?与他说的?是,她?不是要食言,而是她?压根做不到。
呼吸急促了一阵后,她?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双眸里也再寻不着?那些激荡的?情绪。
“我知?道了圣上。”
朱靖舀了勺药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