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稍稍放松些。
这里除了他的徒子徒孙,就是仰仗他的人,晾哪个也不敢多嘴。
再说了,他也不惧得罪个快要凉透了的小选侍。
徐世衡拿过一旁的柑橘剥着,应和的叹息:“大监确是受无妄之灾了。昨夜小的不当值,今大早才听闻了圣上夜半出后宫的事,当时就为大监捏了把汗。那岚昭仪也是本事了,将圣上气成这样。”
“圣上哪是……”说顺嘴的冯保刚起了头,随即警惕的闭了嘴。
宫里头生存,他自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准则。其中重要一条准则便是,涉及到圣上忌讳的事,他半丝半毫都不能往外吐。
就譬如此刻,他可以毫不避讳的说那快凉透的岚昭仪的事,但一旦涉及圣上涉及贵妃的事,他就得将嘴巴牢牢闭上,饶是在他自己的住所里。
他眯眼打量了下徐世衡,对方似无所查,剥完柑橘后恭谨的递上前去。
“大监用些,去去苦味。”
冯保笑眯眯接过:“有心了。”
徐世衡凑过去悄声打探:“大监,那岚昭仪可当真复起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