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便罢了,你心结亦有我之过。”
“阿茵,往日之情历历在目,纵是戏,也有入戏三分之说。走过的那些日子?,总归不是假的罢?”
“还?有阿眘,心心念念着阿娘,今早还?在问奶嬷嬷你去了哪里。眼见着他就要过三周岁更名入玉蝶,再大一些就要请夫子?教导他读书识字,他一点点的长大,你就忍心不亲眼看着他长大成人?生他一场,抛下他你又于心何忍?”
“阿茵,不置气了可?好?咱们和?和?睦睦,好好过。”
揽紧她,他低语:“阿茵,回来吧。”
这句话他放的很?轻,语罢就安静下来,连拂在她颈上的灼热呼吸都?似停滞了下来。
时间在一室的静默中慢慢的流走。
“我一直都?在,在这枯塚中日复一日。”
他等来了她的答案,可?这答案却让他有种嗜血的冲动。
他却未当即发作,只是慢慢的将脸从她颈窝中抬起,不再见刚才的醉意?与柔软,漆黑如墨的眸直视着她。
文?茵知道,他在等她另一个?答案。
她也给?了他:“恨你都?来不及。”又怎能妄想会爱你。
这句话击溃了他,他霍的起身扫落了桌上的茶具。
当初她肯哄人的时候,他没逃得过她的甜言蜜语。如今她要刺人心魂,淡淡一句话就足矣万箭穿心。
刺耳的瓷器碎裂声中,他嗓音骤沉,切齿发狠:“恨朕,恨朕!”
认识她前?,他也寡情寡性,认识她后?,他胸腔内仅有的热忱悉数给?了她。他能给?她的都?给?了,他有何不可?饶恕之罪,值当她的恨?!
余光一扫,室内祭奠的白色更是让他目露寒光。
跨前?半步欺近,他掌用力握着她的
弋?
下颌,迫她抬起:“等着,朕将他鞭尸,挫骨扬灰。”
见提到那个?‘他’,她枯井无波的神?色有些许触动,朱靖不由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