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了,对面?的人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
只见她的娘娘穿着温润如水的月蓝色宫装,低挽着乌发斜插桃花簪,膝上?搭着一件月白色绸缎里衣,是成年男子样式的。娘娘手?里还持着针线,玉容上?似嗔还怒,见她过?来眼眸中有依赖,亦有微嗔。
变了,变了。
于嬷嬷怔怔呆呆的,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日里娘娘那火焰般要焚人焚己的模样。那些时?日的娘娘,热烈明媚好似火焰,可那压抑的冲天的怨气,又如何能完全不露端倪。
那时?候她都?常常心?惊肉跳的想,娘娘那戾气连她都?瞒不住,如何能瞒住圣上?那双犀利的双眼?
可如今,那些火焰都?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潺潺溪流般的温润。
仿佛,没经历那痛彻心?扉的恶事。
仿佛,彻彻底底的看开了。
若是知道于嬷嬷心?中所想,文茵也许会道一句,她是看开了,那是万事皆归于寂,即将尘埃落定的看开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