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翊看着二人像看两个傻子,忍不住提醒:“你们没觉得有何不妥?”

季言心嘿嘿一笑:“纵有不妥,我信你能搞定。”

王朝也嘿嘿一笑:“听说你很厉害,怕这些狐狸作甚,况且少爷我也不是吃素的。”

季言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对着须弥纳戒轻声喊道:“不辞,不辞你听得到么?”

没有回应,想是不辞还未恢复。方才在方时宴洞府外,季言心察觉那里灵力充沛,待晚点便去采一些天地灵气储存在纳戒中。

王朝问:“不辞是谁?”

季言心道:“是我师父银临子的契灵,也很厉害。”

“什么?!”王朝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你你你师父是银临子?大仙师银临子?你是那个身怀仙骨的季言心?!”

季言心点头:“对,只不过我现在没了仙骨,师父也暂时死了。”

王朝像是得知了惊天秘密一般,鬼鬼祟祟凑近季言心,悄声道:“外界都传开了,说他们可都死了,你不会……也是个鬼吧?”

季言心一脸坏笑:“说不准,可能是,也不是。”

王朝再疑惑:“何为契灵?”

季言心也不知作何解释,用师父的话说这是他老人家的新发明,便道:“你就当是一个不用听我命令的灵。”

王朝只觉背脊发凉,这一天天的比他死的时候还曲折离奇。世人皆知,银临子、季言心都已死了,而青丘亦是早已灭族,还有那方时宴,倒有几分像上古时期的沧夷人……

方时宴来看青离的时候,医官已处理好伤口,可她还昏迷未醒。

方时宴便将灵力引至指尖,聚起淡蓝色的光,他双指朝着青离伤口处一指,那光芒便覆在伤口上,慢慢渗透下去。接着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青离面色也由白转红。

半盏茶后,青离醒转。

方时宴道:“做戏,大可不必如此。”

青离凝视着方时宴,声音柔弱无助:“不管我成什么样,你都会治好我。”

方时宴起身,站得远了些,语气并无波澜,话却很伤人:“若不是帝姬,我不会管你成什么模样。”

青离红了眼:“姐姐心里并没有你。”

“好了。”方时宴打断,“要分得清眼下孰轻孰重,青丘等不了了,我看与季言心随行那二人修为不俗,你可知底细?”

青离将眼泪收回去,道:“季言心被剥了仙骨后修了画灵禁术,那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王朝便是她收的灵。至于那板着脸的白衣公子叫百里翊,我不知是何来历,但他在瞬息之间便能将整个埋骨坑的恶灵……”说到此处,青离顿了顿,“将那些恶灵不知是驱散了还是吸收了?”

方时宴面不改色的脸上闻言染上一抹愁容:“如此……便难办了。”

青丘几百年并无外人进入,为了安抚族人,方时宴亲自宣告季言心等人乃青离带来的贵客。之后一行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等着,季言心到处去采天地灵气,路遇行人皆热情同人家打招呼,不过并没有人

春鈤

愿意理这个外来人。

采完灵气来到集市时,不巧撞上一提了两只大肥鸡的中年男子。青丘人见男子被领主的客人撞得鸡飞出去,忙不迭帮着抓鸡。

鸡抓回来交由男子,还关切询问:“舒先生无碍吧?”

男子一身青丘制式的粗布衣裳,整个人看上去虽朴实无华,却能看出他久经风霜的眉目间依旧留有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男子接过鸡,笑容和蔼:“无碍无碍,有劳了。”

帮忙抓鸡的人白了一眼季言心这个外来人,便离开。

男子面色却变得严肃,打量着季言心问:“敢问姑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