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四?,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曾经那位国师大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后?来来了一对沧夷人兄妹, 能?活死人肉白骨, 那叫一个神通广大,再后?来自然便成了大昭新的国师。”
“你说话一向爱夸大其词, 怕是?咱们陛下都做不到?活死人肉白骨,两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兄妹, 又怎能?做到??”
张铁柱一听这老四?不信,将手中面团往砧板上?一拍, 拍干净手上?的面粉后?摊开手在赵四?眼?前晃来晃去。
“你瞧,你仔细瞧瞧!”
“这!这这这……”赵四?看清张铁柱完好无缺的双手十指时,目瞪口呆。
“没错, 正是?当日二位国师迁居国师府时,让全城百姓共沐恩泽,我?这打小被马车压断了一根的手指才长了出来。”
赵四?将张铁柱的手握住,往眼?睛跟前拉拢,忍不住感叹:“若是?属实,真乃神迹也。”
“看清楚了吧?实实在在的,骨头连着血肉的手指,又不是?什么泥塑的,比真金还要真。”张铁柱收回手,接着揉面团。
“真是?神了。”赵四?感
春鈤
慨万千的时候,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而后?摸出五文钱给张铁柱,“给我?来个饼,一直赶路给我?是?又累又饿。”
赵四?拿了饼,边吃边离开,待饼吃到?一半时,只觉口中突然闯入一股泥土气味。他吐到?手上?一看,饼里夹杂着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泥,登时来了气。
“这个铁柱!怎能?将泥混在烧饼里卖?我?得回去找他理论!”
待昭帝仪仗到?了国师府门前时,总管太监元化?吊起嗓子:“陛下驾到?”
没等?多久,里头还没动静,元化?又道:“陛下驾到?,这国师府怎这么没规矩,大门紧闭不来迎驾。”
尾音还未落下,几名影卫便上?前去推国师府的大门,没承想门从里面打了开来,掌中蓄了灵力的影卫们,猝不及防差点儿一个踉跄栽进去。
开门之人正是?沈夏年,方时心方国师和他府上?其余人紧随其后?。
沈夏年本是?个向来不通人情,随心所欲的少爷,可今日见了影卫吃瘪,故作姿态道:“哎呀呀,影卫大人们这是?要亲自开门呐?平日里只沾血腥的双手,怎能?纡尊降贵充当门卒!再说了,陛下亲临,这种事可必须得由我?来才行。”
元化?登时被沈夏年的话惊得一身冷汗,他背着昭帝,朝着沈夏年作了一连串的揖:“我?的小祖宗诶,陛下面前,您说话可得掂量着点。”
仗着自己是?四?朝太尉的独孙,本就见不惯朝廷鹰犬作为的沈夏年,在季言心出事后?,更是?连带着看整个朝廷都瞧不顺眼?,当然也包括那位千古一帝。
昭帝见了沈夏年,眼?底是?不易察觉的杀意?,面上?却笑着:“朕倒是?忘了,小夏年还在守心阁,回头朕亲自给你挑一个好的职位,不必在这国师府中虚度光阴。”
沈夏年话说得不卑不亢,腰板挺得笔直。
“多谢陛下体恤,不过我?挺喜欢此处,颇有种闲云野鹤之意?。想必大昭新的国师,必能?伴陛下帝业永祚。届时我?于这国师府中当差,必叫世人艳羡。”
沈夏年的言行举止给了季言心不小震惊,记忆里受心阁的老幺哪会?将话说得如此深远。她走到?沈夏年身边,低声说了句多谢,便站在他前面,朝着昭帝行了一鞠手礼。
“不知陛下驾到?,臣有失远迎。”
昭帝一边说着:“朕今日来此要一个人,不知国师给不给?”一边由影卫开路,进了国师府。
有一体态年轻,头戴幂篱的女子,自见了昭帝开始,季言心便瞧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