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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沈夏年一人坐在国师府屋顶喝酒。

他越喝越来气?:“凭什么不带我去,难道我不是守心阁的一份子么?什么狗屁国师,我看能耐大着呢,何须我来保护?真是气?死我了?!”

曾几何时,守心阁是整个大昭最风光的,令妖族闻风丧胆,受万人敬仰,即便是权势滔天的几位大臣亦要给守心阁一众几分薄面。

而如今,没有阁主的守心阁,在满朝文武里什么也不是。沈夏年这个临安城中出了?名的小霸王,因是太尉沈行?止的独孙,众人见了?他皆是又敬又怕,不敢怠慢。可守心阁其他人,皆无甚出身,就连太监宫女?都敢对他们冷眼相待。

此次肖允带众人前去封阳郡,便是为了?找机会为守心阁争些脸面。可他们不知?的是,在朝堂之内,守心阁如若一直未有个出身高贵之人掌事,即便他们博再多功劳,亦是徒劳。

沈夏年有些喝多了?,看着檐下的人竟看成狐狸了?。

他眯起眼睛摇摇头,再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狐狸嘛!鬼鬼祟祟来国师府做甚?莫不是妖族混入的细作?”

沈夏年决定跟上去瞧一瞧。

小狐狸似是对国师府内布局极为熟悉,刻意避开?了?巡逻的人,她身法轻盈,如游鱼入海般穿梭在国师府。很快,便来到了?方时宴屋前。

近日?方时宴身子有些不适,正喝着药辅以调理。只见小狐狸摇身一变为少女?,不知?对那侍女?施了?什么妖术,而后便代替侍女?送药去了?。

沈夏年:“真是胆大包天!狐妖竟跑到国师府来了?,看我不将你逮个现?行?。”

只见侍女?离开?后,狐女?张望四下确定无人后,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急不可待倒入了?药中。而后便大摇大摆推开?方时宴房门?,走?了?进去。

沈夏年见状,从屋顶跃下,追了?上去。

方时宴蹙眉,见来人是青离,更是沉着个脸,问:“这么晚了?,你来国师府做甚?我早就将你交由你姐姐看顾。”

青离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心绪,道:“时宴哥哥定要将话说得?如此决绝么?我只是听闻姐姐你说近日?身体抱恙,所以趁夜里从宫中溜出来想看看你,没想到你见到我竟是如此厌恶,亏我还亲自为你熬药,还烫伤了?手。”

方时宴瞥见青离端着药的手,赫然红了?一片,便起身走?近接过药碗,语气?柔和了?一些:“你从小便不会这些,何须你亲自去做?”说完,便想用?治愈术将她手上的烫伤消去。

青离推开?他的手,声?音里满是心疼:“时宴哥哥已为夺回两仪玄珠一事耗费太多灵气?,这点小事,就莫要为青离担忧了?。”

见方时宴不说话,青离又道:“快趁热把药喝了?吧,看你喝完我便可以安心回去了?。”

方时宴刚把药碗抬起,便被一突如其来掷来的石子击中,药碗当即碎裂,连着药洒了?一地。

两人齐齐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只见沈夏年站在门?口来势汹汹,冲着青离道:“好你个狐狸精,鬼鬼祟祟潜入国师府不说,还敢朝国师药里又下了一记药。快说,谁派你来的?”

方时宴看着沈夏年的励志砌砖的模样?做不得?假,再看看青离慌了?神,难以置信问:“下药?”

“我……我没有。”青离垂首,双手指尖不自觉绞在一起,不敢看方时宴。而后胸中提起一口气?,理直气?壮看向沈夏年,“你为何污蔑我……你,我看你满身酒气?,定是喝多了?满口胡言。”

沈夏年见这妖女?居心叵测还试图反抗,便上前要将她提了?去关押:“我就是喝得?再多,我也敢确定你就是个妖,还是个害人的妖!”

方时宴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