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脸皮硬生生气出几分红润来。他阴恻恻地盯着李沙棠,皮笑肉不笑道:“你这虎蛮子,咬人挺厉害的哈。”
李沙棠还没睡醒,闻言下意识嘴贱道:“小意思小意思。”
崔杜衡一哽,他瞪着李沙棠,硬是不知从何处讽刺。
强中自有强中手,他崔杜衡平生第一次在耍滑头上输了!
李沙棠被崔杜衡一瞪,这下也清醒了不少。她讪讪一笑,故作不知地打量四周,装模作样道:“这是哪儿啊?”
她听闻阿爹调离大部分护卫护送那太监归京,就起了主意要逃跑。不料她准备工作没做足,不仅把自己弄得奄奄一息,还浑身没几两钱。
也不知她现在逃出来,还能在外面待几天。
崔杜衡哼笑道:“怎的?怕我绑架你?”
说到这,他眼眸微眯,盯着自己指尖上的牙印,皮笑肉不笑道:“你方才动来动去动个不停,还是我请人给你上的药,你这就不认账了?”
李沙棠张了张唇,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岂料崔杜衡嘴皮子更快:“你要是真被绑架,你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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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牙也算有用武之地了,随意乱咬至少不会伤及无辜。”
李沙棠不过十二三,面皮还浅着,闻言转瞬羞红了脸。她一边恼着,一边忽地想起崔杜衡方才叫她“虎蛮子”。